52、惻隱之心[第2頁/共4頁]

史於龍一愣，忙道：“愚兄成年逃亡在外，恐被仇家現，始終戴一麵假麵具，見了厲兄弟，一時欣奮，卻忘給兄弟暴露實在臉孔，真是對不住，望兄弟勿怪。”說罷，從臉上揭下一張人皮麵具來。

史於龍虔誠恭敬地雙手接過，隻見開首綱領道：腹蓄陰陽合氣，集山川之曠，宇宙之昊，由意念不止內涵，氣透上陽下陰，複吸外精，聚於膻寸，散於百骸四肢，衝達經絡，始一反焉……史於龍欣喜無狀，說了很多感激之言，又讚厲之華筆法勁美和仁義俠德如此。

那伴計道：“昨晚酒飯是我們掌房夫人的特地，今早倒是我們掌房蜜斯的特地。楚楚蜜斯大朝晨便來堆棧，叮嚀我們候二位客長起家後，送酒飯疇昔。二位不必客氣，多不打攪，請慢用。”說完拜彆。

兩人洗嗽結束，伴計又送來了酒菜，將桌上殘食清算潔淨。厲之華道：“有勞伴計大哥，昨日酒飯用得甚晚，至今仍殘酒未消，也不饑餓，請代我稱謝你們掌房夫人，鄙人情意領了，我們還需趁早趕路。”

史於龍大喜道：“厲兄弟本日大恩，我史於龍有生之世卻怕難以徒報。”說罷，伸袖擦了擦眼淚。

厲之華接過那張麵具，見是張麻臉麪皮，邊幅甚也醜惡，戴上後對鏡一瞧，不由啞然發笑，鏡內鮮明呈現一名邊幅醜惡的麻臉男人，那裡是位風騷俊灑的翩翩少年。見這麵具真偽難分，戴在臉上溫馨剛好，就連本身也難分出是個真假來，暗讚此等精美細作，確是令人難分龍蛇。

厲之華次見此人皮麵具，甚感新奇，戴上它便會晤目全變，若不揭落，誰能知實在邊幅？道：“小弟倒是見這等希奇偽具，如此真偽難辨，卻難為匠造者怎生想得出來。”

兩人見門外婦人恰是那掌房之妻。聽她言此，兩人甚覺羞窘。

次日日上三竿，兩人方始醒來。但見桌上殘杯殘羹，滿屋酒氣滯存。厲之華翻開窗戶房門，十足室內酒氣，一陣輕風吹來，精力為之一振。想起昨夜酒醉，授功與他，又不由稍感悔怨。

厲之華飲了很多酒，加上趕了一天路程，不由睏意上頭，二人也不撤除衣衫，和衣倒頭而睡。

那婦人瞧著厲之華微微一笑，說道：“二位公子倒是潔譽，奴妾本日欣得僅見，這酒飯乃我家楚兒特地恩謝二位的。一頓酒飯算得甚麼？我那天殺的招你們不快，若換彆人，現在另有命在？如以重金恩酬，公子亦是不覺得哂，反卻俗厭。公子少年情豪，罕得人及，哪個不愛，哪個不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