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兩難情境一樹寒梅冷凝香，歲月山河難阻相思情深長[第2頁/共5頁]

“報——”遠遠馳來了一個身影，因在風雪裡馳驅，眉毛髯毛都已經變得霜白。

“不，不是催您歸去，是，大少爺，歿了……”報信人說著說著便哭泣氣梗，跪倒在地，嗚嗚哭了起來。

孩時盈臂童沖弱，今時竟成碧玉妝。

宮女不知出了甚麼事，隻好戰戰兢兢地前來清算了碎琴，躊躇好久，才向著屏風後換衣的惜琴公主報導：“公主，雲貴府來了信函，要不要看？”

梅花二弄迎春曲，瑞雪溶成冰玉肌。

葉寂然冷靜無語，隻是點了點頭。

筆鋒一頓，他愣愣看下落款處的“青衣”二字，看得有些悵惘。青衣門，本身究竟是甚麼時候和這三個字扯上乾係的。

穩定唯有窗前雪，一樹寒梅冷凝香。

“是是是……”宮女唯唯諾諾，顫抖著拆開了信函，入眼的是滿值霸道凝重的隸書：“雲馨，剋日可……公主，公主，小的還冇有唸完呢……公主！”才唸了冇有一句，就發明惜琴已經騎馬出了寢宮的門。

楊四不自發地悄悄點頭，步回桌案前，坐下提筆寫了些擺設安排的信函。

楓信行的院子裡開起了一樹寒梅，模糊的暗香伴著寒氣鑽入肺腑，令人又愛又怕，既想貪婪地兼併那香氣，又怕為夏季的北風侵襲了身子骨。

一起天氣昏冥，彷彿將近落雪了。

楊尚文正在入迷地看著楊四輕擊桌麵的手指，這行動在他而言，實在熟諳。聽到楊四發問，便不自發地微微一笑，他已經聽聞了一些火線的環境，心中早有了判定：“三哥怕是已經曉得竇勝凱的意義了吧！”

梅花一弄戲風高，薄襖輕羅安閒飄。

“葉兄，願你能做到我方纔所說之事。”楓靈一臉安然，目光清澈地諦視著葉寂然。

“那，我們進宮吧。”楓靈的語氣中儘是輕鬆，但本來眼底卻驀地沉沉地綴滿了霧氣。她轉過身，徑直向皇宮走去。

閣房裡倒是暖意融融。

不知是否落了灰？

惜琴麵色一紅，幾乎比過了視窗搖扭捏擺的梅花。她忙垂下頭，加快了撥絃的行動，是彈到了急轉處。

金陵已經垂垂飄起了雪花，飄飄蕩揚，渙散地落在橋頭兩人的肩膀上。

……

惜琴騎馬徑直出了皇宮正陽門，頭也不回，一起快馬馳如輕燕，不加查驗便出了城，直向金陵城去了。她走得倒是痛快，全然不知身後的守官在她出城後便唉聲感喟地交了印鑒，掛印去官了。

半點害羞遮綠葉，三分暗喜映紅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