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當頭棒喝[第1頁/共4頁]
戲胡蝶等一眾好朋友,常常見到他烤雞時,都會忍不住打趣他。這一次,戲胡蝶也一樣冇有忍住。
說完,她高舉著蔥白右手,昂著小腦袋,嘴角掛著難掩的對勁笑意,實在敬愛。
月明如水。
笑完,她又問道:“那邊那四人,你要如何措置啊?”
夜。夜已深。
篝火紅火,卿人正轉著叉著野雞的銀叉子,一麵烤,一麵用個小刷子在野雞上塗著佐料。
這是統統修道之士的痛苦,修道要先樂,但若要持續進步,便要狠狠灌一口苦湯。甚麼時候能從中再找到一絲樂,一絲甜了,便能夠進步一步了。每進一步都是苦樂異化,悲喜相沖。
荊如衣火紅的麵龐,配著火紅的篝火,羞怯一笑,不說話。
荊如衣興高采烈的神采,頓時一收,委曲地低下小腦袋,輕聲說道:“紅衣姐姐不讓我將她的事奉告彆人的,如衣承諾過的。”這一刻,她好像不堪冷風的嬌花,我見猶憐。
戲胡蝶道:“哦,甚麼話?”
戲胡蝶點頭歎道:“實在可惜,可惜啊。”
卿人不睬他。
卿人又撕下塊肉脯,道:“真的得意其樂,假的每天內心叫苦。樂的能得道,苦的卻碌碌有為,偶然候苦儘甘來這話,就是句屁話。”
戲胡蝶、荊如衣都忍不住笑了,感覺這實在是人間最奇妙、風趣不過的答覆。
卿人俄然來了興趣,問道:“你這紅衣姐姐好生短長,寥寥數語,就直指修道本質,她到底是個甚麼樣的女人?”
他笑道:“若你將這份用心放在修道上,怕我早就落下你一大截了。”
場麵,一時有些沉默。
戲胡蝶接道:“不懂?”
荊如衣這才笑了起來,大眼睛完成了新月,非常高興。她雖摸不著腦筋,但卻曉得,卿人他們是真的高興,那她天然也就跟著高興了。
戲胡蝶也一樣獵奇地看了過來。
篝火旁擺滿了十來個小小的罐子,罐子裡裝著的是各式百般分歧的佐料。
卿人搖點頭,道:“不是。”
戲胡蝶拿開雞腿,問道:“為何?”
就在這時,荊如衣俄然出聲道:“那你們此時不正該笑,苦中找樂嗎?”
荊如衣大眼瞪得圓溜溜的,摸不著腦筋,怯怯道:“我說錯了嗎?”
戲胡蝶謂但是歎,冇再說話。
他彷彿已經將全部精力全都放在了手裡這野雞上,熟諳他的人初度見他烤雞的時候,都冇法設想兩張嘴的卿人也會有如此聚精會神、全神灌輸的時候。
一會兒後,他歎道:“很多人都覺得修道便是清修、苦修,卻絕冇想到天下另有你這類人,每天玩著,也能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