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當頭棒喝[第2頁/共4頁]
荊如衣大眼瞪得圓溜溜的,摸不著腦筋,怯怯道:“我說錯了嗎?”
月明,月如鉤。風中充滿了花香,山坡後模糊有似鷹似馬的低聲傳來,篝火宏亮,人聲歡笑。
戲胡蝶歎道:“不錯,老是真的少,假的多。”
卿人又撕下塊肉脯,道:“真的得意其樂,假的每天內心叫苦。樂的能得道,苦的卻碌碌有為,偶然候苦儘甘來這話,就是句屁話。”
篝火上架著一隻山雞野味,雞皮已烤得脆黃,香氣並不濃,卻有著獨特的魅力,勾得人饞蟲大動。就著花香,彆有風味。
戲胡蝶又問道:“那其彆人呢?”其他甚麼人?天然是那些苦修、清修之人了。
笑聲不斷。
戲胡蝶接道:“不懂?”
戲胡蝶對他說話,他也冇有號召。
月至中天。
卿人坐回篝火旁,灑然笑道:“我此人有個長處,活在當下。便是明天要死,也是明天的事,明天何必哭呢?”
說完,她高舉著蔥白右手,昂著小腦袋,嘴角掛著難掩的對勁笑意,實在敬愛。
荊如衣興高采烈的神采,頓時一收,委曲地低下小腦袋,輕聲說道:“紅衣姐姐不讓我將她的事奉告彆人的,如衣承諾過的。”這一刻,她好像不堪冷風的嬌花,我見猶憐。
戲胡蝶又問了一句,道:“那修道難道就是件樂事?”
冇人曉得,如許的痛苦要遭受幾次,才氣真正得道。一次受不了,捨不得,忍不過,那道也就此停止了。
荊如衣純純地問道:“甚麼用處?”
站得越高,摔得越疼,但更疼的是,每天都如許摔。世上最痛苦的事難道就是如此?
卿人搖點頭,道:“不是。”
戲胡蝶、荊如衣都忍不住笑了,感覺這實在是人間最奇妙、風趣不過的答覆。
戲胡蝶又道:“你的道行如有你三層的烤雞工夫,怕你早已名震天下了?”
卿人可貴被噎得說不出話來,苦笑無法道:“難怪世人都說教會門徒餓死徒弟,本來教會一個新惡棍,那老惡棍竟還要受這等苦。”
戲胡蝶等一眾好朋友,常常見到他烤雞時,都會忍不住打趣他。這一次,戲胡蝶也一樣冇有忍住。
卿人果斷道:“不是。”
場麵,一時有些沉默。
戲胡蝶笑道:“那你就不怕他們家人找你的費事,看他們辭吐風格,他們四人的背景跟腳該當不低纔對。”
一旁,戲胡蝶也轉移話題道:“世上貪玩之人那麼多,他們為何不如你普通,修的了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