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當頭棒喝[第3頁/共4頁]

就在這時，荊如衣俄然出聲道：“那你們此時不正該笑，苦中找樂嗎？”

戲胡蝶謂但是歎，冇再說話。

荊如衣大眼睛直勾勾地盯著，不說話。有的時候，不說話就已是最好的證明。

卿人點點頭，道：“不懂。嗜賭之人，常常被賭桌玩。好色之人，常常被女人玩。貪財之人，常常被錢玩。機謀之人，常常被彆人玩。這些人看似玩得順溜，但實在他們本身纔是被玩的那一方。人間之人大多如此，以是他們悟不了道，更修不了道。”

一旁，戲胡蝶也轉移話題道：“世上貪玩之人那麼多，他們為何不如你普通，修的了道呢？”

篝火紅火，卿人正轉著叉著野雞的銀叉子，一麵烤，一麵用個小刷子在野雞上塗著佐料。

月明如水。

戲胡蝶也一樣獵奇地看了過來。

卿人可貴被噎得說不出話來，苦笑無法道：“難怪世人都說教會門徒餓死徒弟，本來教會一個新惡棍，那老惡棍竟還要受這等苦。”

戲胡蝶又問了一句，道：“那修道難道就是件樂事？”

說完，卿人將胸脯肉塞進嘴裡，美美吃了起來。

戲胡蝶道：“哦，甚麼話？”

卿人不置可否，壞笑著看人那四人一眼。

戲胡蝶點頭歎道：“實在可惜，可惜啊。”

場麵，一時有些沉默。

戲胡蝶也點頭，大聲笑道：“不錯，不錯。果然是，不識仙山真臉孔，隻緣身在此山中啊。”

卿人笑了笑，站起來走了疇昔，笑道：“這四人對我們可有大用處，能減去很多的費事。”

篝火上架著一隻山雞野味，雞皮已烤得脆黃，香氣並不濃，卻有著獨特的魅力，勾得人饞蟲大動。就著花香，彆有風味。

香味越來越濃了。

因為這江東四傑此前的作為，便是純真仁慈的荊如衣也冇有為他們說好話的意義，她也忍不住笑了，嬌嗔道：“你此人真壞！”

這是統統修道之士的痛苦，修道要先樂，但若要持續進步，便要狠狠灌一口苦湯。甚麼時候能從中再找到一絲樂，一絲甜了，便能夠進步一步了。每進一步都是苦樂異化，悲喜相沖。

卿人秒懂，當即回道：“因為，他們不懂玩。”

戲胡蝶沉默，卻恍然大悟，麵露憂色。他不是個善妒之人，朋友每次的勝利、進步、喪事，他都會樸拙歡暢，一如現在。

卿人俄然來了興趣，問道：“你這紅衣姐姐好生短長，寥寥數語，就直指修道本質，她到底是個甚麼樣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