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薑楓現身[第1頁/共4頁]

“如何？”

周澈善解人意，對周倉、裴元紹等人使了個眼色，退到遠處，留個充足的空間和間隔供他們父子說話。

諸人喝酒起舞，忽有一人從牆上跳下。

“你既不投案，又欲你阿翁歸家，如此，是想劫人了？”

周倉深覺得然：“丈夫一諾令媛。阿強，你也忒把細了。薑楓不是弄假的人。”問周澈，“隻是眼下該如何是好？”

薑楓手按刀柄，疏忽亭舍諸人的模糊包抄，趨前一步，盯著荀貞，低聲說道：“薑楓鄙人，戔戔一人，豈敢視諸君為無物？亭長若不肯放人，……。”

“你是來投案自首的麼？”

“恰是。”

“如此，你是欺我亭中無人？”

周倉、裴元紹等跟著躍起，抄刀喝問：“那個？”

他搖了點頭，說道：“薑楓申明在外，不會欺瞞我等。他說是單身前來，便是單身前來了。”

韋強雖在酒後，反應最快，左手按地，“騰”的一下躍起，右手往腿邊一抹，抽出了短刀，離席下地，搶到周澈身前，喝道：“那個？”

薑楓見其父容色哀慼，言語誠心，又聞其弟證明，立即做出了決定，伏頭觸地，給薑父磕了三個頭，說道：“既如此，孩兒不孝，不能再儘歡膝下了。”交代薑俏，“我今後不在家中，你要經心極力地奉養父親。”

“澈君？”

諸人皆覺得然。固然他們對薑楓或敬或畏，但職責地點，如果徹夜真被他劫走了人，除非他們肯放下統統，跟著他逃亡江湖，不然正如周澈所說，縣君的肝火是誰也接受不起的。

來人在牆下的暗影中待了一待，很快走出，藉助火把的光芒，世人看得清楚，隻見他約莫七尺五寸身高，貌不驚人，眼睛不大，唇上蓄了髯毛，穿一件褐色短衣，腰插長刀。

“或是薑楓朋黨？”封查薑家時，薑楓的朋友給他留下了很深的印象，他一點兒不思疑那些人有膽量來亭中劫薑父。如果是薑楓的朋黨？來的怕不會是一小我。

“然也。”

薑楓沉默，夜色下，一雙眼熠熠生光。他按刀問道：“放或不放，全憑諸君一念之間。”

俄然，從周澈身後傳來“啪”的一聲。

薑俏嚇了一跳，倉猝跳起，將他扶住，叫道：“阿翁？”薑楓用儘滿身力量，抓住薑俏的臂膀，無聲抽泣，卻咬緊了牙，不肯說出一句：“楓郎快走！”

他交代完，也不等薑俏答話，昂然起家，大步走到周澈、周倉近前，先將佩刀解下，捧在手上，接著跪倒在地，挺腰說道：“薑楓無知，不知澈君大恩，險陷不義。剛纔見諸君與家父並坐，又見幼弟場中跳舞，覺得是諸君在戲弄父、弟，故此言語衝犯，任請懲罰。……，我願投案自首，換家翁歸家。”高高地將佩刀捧起，俯身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