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交心[第3頁/共6頁]
長庚俯下身親他,顧昀被他親得心頭火起,正想翻身將此人當場正法,俄然,長庚不知犯了甚麼弊端,脫口叫了他一聲:“寄父……”
顧昀抬手攏住他的肩,悄悄地在他的肩頸處敲了一下,長庚吃痛,卻不躲不閃地看著他。
他貴為雁親王,統領軍機處,但是常常從秀娘烙入他骨髓的惡夢中驚回,內心可想可念、可盼可托的,卻始終隻要一個顧昀。
那一年在雁回鎮上,十三四歲的少年也曾對不過弱冠的年青將軍透露過不枉此生的願景,當時髦且浮滑未褪的顧昀劈麵潑了他一盆涼水,冷酷地奉告他“豪傑都是冇有好了局的”。現在,黃沙大漠幾遭,宮闕天牢來回,顧將軍本身真逼真切地體味到了甚麼叫做“豪傑都是冇有好了局的”,他卻冇法再對長庚說出一樣的話。
他發明本身本年恐怕是流年倒黴,有點犯太歲,接連在溝裡翻船。
危急時候,顧昀隻好祭出“我聾,我甚麼都聽不見”*,神采無辜地翻了個身,背對著長庚不動了,表示本身已經睡著了,閒雜人等能夠跪安。
長庚瞥見他臉上倦色,順服地閉了嘴,悄悄地按起他的腰來,那力道不輕不重地恰到好處,既解乏又冇有觸及顧昀那一身魔性的癢癢肉。
“彆,”長庚忙道,“我喜好聽你說,然後呢?”
顧昀再聾也聽出他是用心的了,何況還冇來得及很聾:“……你來勁了吧?”
長庚好似渾然不覺他的彆扭,難以自抑似的連著叫了他幾聲,毫無章法地一下一下親吻著他,密切裡又帶了點讓老地痞如坐鍼氈的虔誠,共同“寄父”這稱呼一起結果絕佳。
長庚停下來,悄悄地凝睇了他半晌,俄然伏在他耳邊道:“寄父,看不清了就把眼睛閉上,好不好?”
長庚:“……”
長庚:“那你跟我去書房。”
實在從小――還是寄父子的時候,他們倆的乾係就非常密切,及至烽火中長庚纏綿的情意肆無顧忌地開釋,顧昀先是硬化讓步、乃至於深陷此中,家書與戰報同來同往,接連不竭,情義不成謂不深遠……但是諸多各種,卻都冇有此時來得熾烈*,彷彿哪怕內裡再來一次內奸圍京都能夠拋諸腦後,六合都化在了方寸之間,遑論其他。
“不怕,”顧昀哄道,“我疼疼你。”
長庚一愣,卻見顧昀彈指一點,床頭那半死不活的汽燈立即滅了個乾脆利落,天尚未拂曉,室內一下黑了,平時老是掛起來的床幔鋪天蓋地似的落下來,被一點窗縫裡透出去的淩晨冷風吹得微微擺動,長庚來不及反應,腰間一鬆,腰帶竟不知甚麼時候被抽走了,他還冇從方纔“刀山火海”的誓詞裡回過神來,臉“轟”一下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