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碎了的雛菊[第2頁/共4頁]
可我不能說,我是在擔憂哥哥,想出去找他。
“本來如許。”爸爸笑了,安撫我,“你不消嚴峻,不過背誦罷了,彆給本身那麼大壓力。”
“有點事。”像統統芳華期的孩子和父母一樣,穆子謙恭媽媽的相同,並不順暢,很多時候,都是媽媽說個不斷,他似聽非聽。
但是,她到底冇有拋棄貓,因為那是哥哥撿返來的。在這個家裡,媽媽的職位,實在是無足輕重,她的話,更是輕如鴻毛。冇人把她當回事,固然她是這個家的女仆人,但是家裡的大事小事,她一概做不了主,包含拋棄一隻貓。她獨一能說得上話的,就是餐桌上的那點事,幸虧王媽還是聽她的,兢兢業業的一天買兩次菜。
不過穆子謙明顯不把媽媽的話當回事,因為我聽他說:“我上樓看看子秋睡了冇,她必定會喜好這小傢夥。”
週五的日子,是這個家的節日,因為,穆子謙會在這天返來,隻要穆子謙返來,爸爸凡是也不在外過夜。王媽早早就開端籌辦晚餐,我呢,也不在內裡浪盪到入夜,媽媽則去美容院,要把本身最美的那一麵展現在老公和兒子麵前。就連那隻貓,彷彿也比平時打盹少些,會在各個房間走動。家裡不似昔日一樣暮氣沉沉,氛圍裡活動著溫情的氣味。
豈料媽媽話鋒一轉,驚奇的“咦”了一聲,問:“你懷裡抱的是甚麼?”
第二天我起得很早,下得樓來,王媽在廚房弄早餐,爸爸則在沙發上看報紙,媽媽還冇起來。
一個女人,在她還未老去,猶有幾分風味的時候,老公卻很少在身邊,獨一的兒子,也去了外埠上學。和她一起餬口的,是視她為仇敵的養女,以及冷冷看著她的貓,另有嚴格恪守本分的老阿姨。固然她身上閃閃發亮的金子越戴越多,但是,她的孤單,是不是也在這黃金的桎梏下越來越重?不然,夜已深了,她為何還不睡?那一刻,樓上的我,看著樓下的她,竟生出幾分憐憫。那是一個早熟的女孩,對一個遲暮的女人的憐憫。
小貓明顯冇和我心有靈犀,我的手還冇碰到它的毛,它已伸出爪子,撓了我一下,在我手背上留下一道淺淺的陳跡。
我環顧一下客堂,冇有看到那隻小貓,莫非,真的被媽媽扔出去了?我內心失落到頂點,有點悔怨昨晚的矜持。或許,我應當翻開門,欣喜的接過穆子謙送我的禮品,我不在乎那禮品是甚麼,隻要它是穆子謙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