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第3頁/共5頁]

“小時候？多大？”

她看向還站在內裡的李政，問：“你不出去？”

李政把菸灰彈出簾子，說：“這幾天再下次水。”

周焱：“……”

李政說：“大抵八歲之前。”

手掌下的身材微微顫了顫。

“右邊來船了，你往左揮。”

“冇，你呢？”

江上再遠一點，還停著幾艘貨船，船頂上模糊有人影。

床前站定，兩人交握著的手才漸漸鬆開。

周焱喝了一口，摸著滾燙的水，入口溫度卻剛好，她喝完大半杯，舒了口氣。

他伸脫手，貼上玄色的髮圈，悄悄一滑，長髮緩緩散開。

“那一漲水這田不就冇了？”

李政不再說話，又勾起了幾根碎髮，撥回她耳後，指尖碰到了她的耳朵。

拂過她的前額、頭髮，李政順勢滑至她的後頸。

“……哦。”

周焱放到一邊，看向船頭，問：“船上的貨呢？”

已顛末端半個月，快七月中了，夏天卻一半還冇走完。

“河裡的淤泥積成的，四周的那些老頭老太就本身墾出了田，種上這些菜。”

“出去。”

關燈睡覺，屋裡並不非常暗，能瞥見路燈。

“……嗯，你呢？”

李政把蚊帳和席子扔上了船頂，再順著梯子爬了上去，周焱抬頭看了看，握住梯子，漸漸往上爬，還差最後幾步，上麵的人蹲了下來，將她一拉。

周焱點點頭，把書包拎進內裡的寢室。

周焱鑽出來，坐在紅色的蚊帳裡，像被隔進了一個安然的空間。

李政一笑：“此次賺了多少？”

“零八。”

李政已經走了出去，又把本身床上的席子枕頭毯子一卷。

說著，拿了麵比巴掌大一點的五星小紅旗給她，“去。”

李政問：“下過田麼？”

周焱放下書，跟著他出來。

李政笑了笑，過了會兒，躺了下來。

台階高，李政先下，轉頭看向周焱。

＊＊＊

周焱說：“一百多。”

“颱風？那是不是有傷害？”

兩人對視，眼神安靜無波，也就幾秒，再次邁步，艙裡靜的能聞聲腳步聲中的纖細不同，男女落腳的時候差，前者早一點，後者晚一點。

誰都冇答。

他一出去，空間急劇擁堵，周焱後知後覺，往邊上挪了下，蚊帳悄悄一晃，她問：“就一個蚊帳？”

“泅水。”

廚房侷促，周焱站在原地不動，問：“還要嗎？”

拉鍊不謹慎卡到了手，微疼，周焱搓了搓指頭。

“咯吱咯吱”響了一整晚，朝晨醒來，周焱身上還是黏糊糊的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