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不好過的年(四)[第2頁/共3頁]
低垂著頭,本身苦笑了一下,內心想到:王母娘娘身為天界最高的神,聰明無窮,法力無邊,為了拆散牛郎和織女,又是派天兵天將,又是親身脫手劃出銀河,將織女和牛郎父子硬生生地分開在銀河的兩邊,千百年來被當作了封建惡權勢的代表。王母娘孃的體例當然差異於凡人,現在看來可也實在是不如何高超。實在,她隻要發揮法力,讓牛郎變成郝繼泰、薛蟠一類的人,年年事歲、夜以繼日地對織女加以折磨、吵架,恐怕織女早就哭著、喊著、求著要返迴天庭,直到地老天荒再也不會故意下凡了!
哪個少女不懷春?哪個少女不懷春?哪個少女不對本身的將來有著斑斕的胡想?!郝繼泰的媳婦長得還算清秀,又才方纔結婚不到一年呢!如何會碰上如許一個匪賊一樣的人?連我都忍不住淚流滿麵、憤恚填膺,她的內心該是多麼地痛苦?
天,天,天!這個天下上如何還會有如許的慘景?!他罵他媳婦是“驢”,他媳婦罵他是“牲口”,男人的一隻手裡抱著他們倆的孩子……
我幾近有力再看下去,幾近有力再聽下去,一下子蹲下身子,跌坐在我踏腳的方凳上。
郝繼泰信口開河地謾罵著,連站在牆根邊的我都氣得不得了。如何會有如許的人呢?春聯貼著貼著掉下來找找啟事啊!或者是本年的春聯紙張太厚、太硬,漿糊又稀了一點,以是粘不住;或者是天冷,漿糊有點結冰……不管甚麼啟事,費點心總能貼好。他去街門口貼春聯,貼不好該他媳婦甚麼事了?憑甚麼返來罵人家?還把屎盆子扣在人家的頭上,這不是得冤枉死人嗎?讓人如何能夠不怨、不怒、不悲傷?
我的思路真是大開大合!俄然間,我竟然就想起了牛郎和織女。
孩子哭,女人哭,男人罵……
“砰!”郝繼泰將他腳邊的一捆菠菜踢到了他媳婦的身邊。他媳婦抬起儘是淚痕的臉,持續哭道:“你得乾甚麼?這是我媽給我的菜!你個傷天理的,你平常還少吃了?不準你給我踢!你這個冇人道的牲口!”
一個男人不能讓本身的女人笑得如花一樣光輝也就算了,可你如何忍心無緣無端地讓她淚流滿麵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