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肉之計[第1頁/共5頁]

鄭濟安看上去很不測，可天然不準，手一揮，叫臘梅將女兒強攙出來。

三鼓角四雞，日色高升月色低。幾日晃過，歡娘謹守鄭家家規，按著柳倩娥交代，倒也風俗了，並不如之前想那樣難過。

這天恰是月中十五，鄭氏佳耦一如平時，去城內佛堂找送子觀音娘娘求子，按往平常例，得是用了午餐，添完香油纔回，家人一道跟去有高姨娘、焦婆子同各自幾個小廝丫環，浩浩大蕩走了一排，家中頓空了很多。

無法鄭濟安也是風俗整天然了，雞鴨魚肉倒是日日不落，恰好一碗餛飩，還非得等著有記念意義日子才端來供著。

韓婆子出了身盜汗，卻也隻當歡娘發了惡夢，再聽她說得似模似樣，想著搬進東院頭一夜，這丫頭也是鬨過一場，難不成這屋真是有甚麼不潔淨？嚇得從速跟鄭濟安說了。

養家裡好好閨女兒，鬨著要出門，歡娘免不了心頭一動，悄聲問韓婆子：“老爺此次出門，是不是跟朋友同業？”

冇幾日，正巧趕上小公子生祭，供品裡出乎歡娘不測，有一大瓷碗鮮肉小餛飩。

時候一長，歡娘曉得了分寸，看著環境東挪西移，便能暗裡藉著供品撈點兒肚子油水，餐食不至於太寡淡。

除了小公子服飾，歡娘發明個好去處。

他夾了嫁妝，隨便說了兩句，趁韓婆子進廂，鬼使神差由另邊籬笆小門進了主臥那邊書樓，本還揣著一絲兒不安，這會兒見著麵，那點兒不安都冇了個潔淨。

歡娘每回跪堂前蒲團兒前唸佛禱咒，盯著口水都嘩了半尺，也不好動手。

本來還撐得住，見這小嬌娘回個頭，上樓去拿打揚塵撣子，屁股一扭一扭，柳嵩忍不得一股子滾熱由頭往下堆積，直衝小腹，摔下盒子，上前就摟住一團軟玉，想要借這外甥黑咕隆咚書樓行個功德，將懷裡肉兒推著就往地板兒上壓，呐呐懇道：“嬌嬌，打從你進了家門，我是早也想晚也想……想得我做事都不得力了、你便不幸不幸我、從了我吧……”

這散食好啊，缺漏一兩個，也叫人發覺不出來。

鄭繡繡不敢違逆爹爹，非常不滿地望了這姨娘生母一樣，悄悄甩了手，一副小臉扭成了個絲瓜饢兒，才一步一轉頭地看著大門，心不甘情不肯地朝內室走去。

那小公子長甚麼樣兒，她哪兒曉得？不就是瞧著鄭繡繡模樣胡亂懵，聽嫋煙說小公子是個美女人，鄭繡繡生得也好，那麼這兄妹兩人，五官該不會差得太遠。再說了，長得俊當代讀書人，再如何千變萬化，總不是麵如冠玉，皎若玉樹，濯濯如春日柳？再如何，也不會是個矮子瘦子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