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回[第1頁/共3頁]

“他但是訪客一概不見，除了他感興趣的人。”賈無欺苦笑道，“可惜的是，他感興趣的人都死在了他的劍下。”

“另有一點，”嶽沉檀看向賈無欺，“若真是嫁禍梅獨凜――”

“嘻嘻嘻，誰是張大虎？”泥塘中的人笑嘻嘻挖了一塊泥巴拍在臉上，“我隻聽過張大鼠，張大虎這個名字但是聞所未聞。”

“你又如何曉得這花不是彆人成心仿照？”嶽沉檀問。

他彷彿已經聾了、啞了，有人拍門他底子不該，有人私行突入他也底子未幾說一句話。世上的統統都彷彿與他無關，隻剩下在泥塘裡打滾的半晌歡愉。

“可馬伕說，他們已經瘋了……”

他渾身沾滿了茅草，卻還要在泥塘裡滾來滾去，彷彿已是處於植物的本能。飛蓬的亂髮上幾隻蒼蠅嗡嗡飛著，一隻乃至膽小的停在了他肮臟不堪的臉上，將那邊心對勁足的當作了落腳處。

“中間但是張大虎？”嶽沉檀來到泥塘前問道。麵對如許肮臟不潔的環境，他乃至連眉頭都皺一下，一派安靜。

賈無欺與嶽沉檀對視一眼，抬腳走了出來。

“張大鼠麼……”張大虎瘋瘋顛癲笑道，“天然是張小鼠們的哥哥……”

院內並非冇人。

隻是此人卻已不把本身當人。

隻見這五人額間都有一朵栩栩如生的梅花――花瓣花蕊一一清楚，卻不是由筆法高深的畫家揮筆而成，而是由利器一絲不苟的刺出。脫手之敏捷，技法之精準，可見一斑。

“恰是。”

“他？”賈無欺抓住他話中的關頭，“他是誰？”

“……”賈無欺沉默半晌道，“你可記得我先前與你提過的‘天下第一劍癡’？”

“好吧，就當我捨命陪君子了。”賈無欺無法道，“不過在去拜訪梅獨凜之前，我更想曉得，真的莫爭去了那裡。”

見他瘋病又要發作，嶽沉檀立即換了個題目打斷了他的回想：“中間府上，可另有其彆人？”

他並冇有說錯。

賈無欺與嶽沉檀遵循鎮上村民所言找到了那幾人的住處，他們偏居在城北一隅，院落雖不小，從內裡看上去卻非常蕭瑟，圍牆上陳跡班駁，彷彿好久無人補葺。

“瘋顛之語，又何嘗不是實話。”嶽沉檀看向地上的屍身，“就像現在，鐵證在前，卻又像充滿了謊話。”

“叩叩叩”，賈無欺拉著門上的銅環，輕叩三聲，很久以後，仍無人應對。

“除了梅獨凜本人，我實在想不出江湖上有誰能有如許大的掌控。”賈無欺歎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