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趙員外重修文殊院魯智深大鬨五台山(3)[第3頁/共3頁]

智深等了一會，調回身來，看著右邊金剛，喝一聲道：“你這廝伸開大口，也來笑灑家！”便跳過右邊台基上，把那金剛腳上打了兩下。隻聽得一聲震天價響，那金剛從台基上倒撞下來。智深提著折木頭大笑。

智深見世人退散，撇了桌腳，叫道：“長老與灑家做主！”（智深委曲得好！）

門子張見，道：“苦也！”隻得報知長老。

店家道：“再要多少？”

智深在內裡大呼道：“直孃的禿驢們！不放灑家入寺時，廟門外討把火來燒了這個鳥寺！”

眾僧聽得，隻得叫門子：“拽了大拴，繇那牲口入來！若不開時，端的做出來！”

次日，長老與首坐商討，清算了些銀兩齎發他，教他彆處去，可先說與趙員外曉得。長老隨即修書一封，使兩個直廳道人逕到趙員外莊上說知就裡，立等回報。趙員外看了來書，好生不然，回書來拜覆長老，說道：“壞了金剛，亭子，趙某隨即備價來修。智深任從長老發遣。”

此時酒已七八分醒了。

智深道：“灑家不是。你快將酒賣來。”

長老道：“智深你前番一次酣醉，鬨了僧堂，便是誤犯；今次又酣醉，打碎了金剛，攤了亭子，卷堂鬨了選佛場，你這罪業非輕，又把眾禪客打傷了。我這裡削髮，是個清淨去處。你這等造作，甚是不好。看你趙施主麪皮，與你這封書，投一個去處安身。我這裡決然安你不得了。我夜來看你，贈汝四句偈言，畢生受用。”智深道：“師父，教弟子那邊去安身立命？願聽俺師四句偈言。”

店家瞥見魯智深這般模樣，聲音各彆，便道：“你要打多少酒？”

店家看了一看道：“和尚，你那邊來？”智深道：“俺是行腳和尚，遊方到此顛末，要賣碗酒吃。”

智深走到半山亭子上，坐下一回，酒卻湧上來；跳起家，口裡道：“俺好些時未曾拽拳使腳，覺道身材都睏乏了。灑家且使幾路看！”

店家道：“早來有些牛肉，都賣冇了。”

長老一麵叫職事和尚留住眾禪客，再回僧堂，自去坐禪，打傷了的和尚，自去將息。長老領智深方丈歇了一夜。

隻見這首坐，監寺，都寺，並一應職事和尚都到方丈稟說：“這野貓本日醉得不好！把半山亭子，廟門下金剛，都打碎了！如何是好？”

智深道：“休問多少，大碗隻顧篩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