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 朝茶晚酒梅樹下[第2頁/共4頁]

“你想說甚麼？”北君語站在高處，將底下梅花林的氣象儘收眼底。她看著離許清歡不遠處的那抹青色身影，聲音染上深色。

白芷替北君語撐著傘，硃紅的油紙傘上一層薄薄的烏黑。

“母後，這但是父皇……”

南嶢暄拇指摩挲在鳳凰木簪上，久久地凝睇著那抹嬌小的身影，唇角勾起暖意。

“我曉得，那日在宮裡的不是你！我也信賴，你所說的每一句話！我對你的承諾，每一個我都記在內心。那天你分開王府，你坐在街頭淋著雨哭得好悲傷，哭得我心都碎了……”

“……”林檎剛籌辦開口，但想說的話被北君語這麼一說，全都堵在喉嚨，非常不舒暢。

“我是一個粗人，但我是孤兒，我能明白清歡蜜斯的感受。在她的天下裡，她就隻要一個師父。但是，她最親的人已經歸天。對於現在的她而言，王爺和北家是她最後最在乎的了。但是……北家，您親眼看到了，罪是清歡蜜斯受的，但是呢？”

“唉……”北君語長歎一口氣，視野落在許清歡身上，她已經不在剛纔的梅樹下了。

“既未幾言，就不必開口。”北君語動了動袖子中的手爐，開口之間，嗬出一團霧氣。

“嗚哇……”許清歡就任由南嶢暄如許抱著她，將身材的重量倚靠在他的身上，傷悲傷心腸哭了起來，彷彿是要將內心這幾個月的苦都哭出來。

“她在乎的北家，卻並不在乎她。您還要讓她在乎的王爺，也要丟棄她嗎？題目並不出在清歡蜜斯，是北府！天下人隻知北如歌，不知許清歡！”

北君語瞥了一眼林檎吃癟的模樣，不由得發笑：“講罷。”

“未亡人這麼多年，從未聞聲你說過如此多的話。”

固然王爺封閉動靜，也不讓他奉告任何人，包含太皇太後，但……林檎滿臉糾結，終究一咬牙。“您可還記得王爺從邊陲失落的兩年？王爺說，他是遇見高人，拜師學藝去了。”

“太皇太後有所不知，王爺心念清歡蜜斯，不為定遠侯府的職位與交誼，也不為她出眾的麵貌，隻是因為在王爺雙目失明，最難過的日子裡，是清歡蜜斯陪著他。”

舞清影一向在不遠處，她看著這一幕，眼眶竟感覺有些熱。她想，她是真的歡暢，替許清歡歡暢。

“部屬……”林檎一下子侷促了。

北君語想，這麼冷的天，她用手捧雪，那雙小手必然凍得通紅罷？

“母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