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24[第3頁/共8頁]

這大抵就曲直觴得知出身後的統統設法了:早點找回師父,早日返回南雁萬花穀,早些從北溟這個爛攤子裡抽身。

滿肚子迷惑,可合法顧清遠欲同往本身這邊趕來的曲觴問個明白時,卻發明對方連號召都不打一個,徑直與本身錯開、向遠處跑去。他在腦海中敏捷辯白了一下曲觴的神情:臉黑得很,一副不渝的模樣,又帶了些許焦炙短促。莫非事情有變?考慮其中樞紐,心一驚,顧清遠掉隊不過幾秒,也立馬提息發揮輕身工夫追了上去。過了半晌後,他反應過來這是往東宮去的方向。

不知過了多久,白曜辰終究聽到期盼已久的足音。他猛地一下站起家,滿麵欣喜地抬眸看向聲源處,卻隻是這一眼後,便愣住了,下認識地喃喃叫出了那人的名字,“……扶、扶風?”

“那扶風是……”白曜辰的話還冇說完,就被曲觴打斷。

――整座神殿、都空了?

白曜辰的手指動了動,才接過了錦盒。他並冇有當即翻開,而是指腹來回地摩挲著錦盒的蓋子,思忖著道,“傅公可說了甚麼?”

曲觴夜探神殿後獲得的這個諜報,如何看,都不能說是個好動靜。

這殿閣入目皆是滿目標白,卻不知怎得看上去卻一點也不但調,反而高雅得很。但曲觴一眼就瞧出了這風雅下驚人的豪華:白玉為磚、暖玉鋪地,墊在空中上的雪色毛氈來自南雁天山珍稀的雪狼,手帕大小的一塊就能被販子們賣到令媛以上的最上好的毛皮,在這裡卻不過是供人以踩踏的;凡是木製傢俱都透著淺淺的暗香,質料該當是北溟皇室特供的沉香木,百年不朽、餘香不竭;牆上看似隨便掛著的書畫也都繫於名家之手,幅幅都算是有市無價的可貴佳構;……

顧清遠瞧著曲觴拜彆的方向,冇有轉頭,隻是看似隨便地摘了一片葉子,一個反手向後甩去。

“雖說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騷,但師兄是千萬冇有這個心機的,阿觴,你卻莫要如許說。”顧清遠神情穩定,眉眼還是蘊著淺淺的笑意。他一手合起摺扇,將扇頭抵鄙人唇,故作感慨地長歎了一口氣,幽幽道,“隻是為兄心想,既然阿觴你賣力灰頭土臉救師父出來,那師兄我隻好幫襯幫襯、賣力玉樹臨風讓師父賞心好看一下了。”頓了頓,顧清遠眼中的笑意更濃了,較著是在調侃曲觴,“術業有專攻,可不是?”

“……國師大人,在傅公那邊?”隻要離得比來的曲觴,纔看得出白曜辰的指尖的微顫。他的目光炯炯,聲線安穩還是,隻是少了幾分暖和,多了幾分高位者的威懾逼人,“廉安,你可知,此是重罪?”這根玉簪清楚是國師公用之物,天下隻此一份,他豈會認錯?莫非國師大人竟是在傅子期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