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小羊圈(5)[第4頁/共6頁]

“冇處所去玩倒是真的！都是臭日本鬼子鬨的！”招弟噘著小嘴說。“也不知甚麼時候才氣承平？”

“我們？”招弟眨著眼想了一會兒。“我想不出來！你呢？”

大赤包對丈夫的財祿是絕對悲觀的。這並不是她信賴丈夫的才氣，而是信賴她本身的手眼通天。在這幾天內，她已經和五位闊姨太太結為乾姊妹，並且順手兒贏了兩千多塊錢。她預言：不久她就會和日本太太們結為姊妹，而教日本的軍政要人們也來打牌。

交代完，大赤包口中還唧唧咕咕的叨嘮著走出去。招弟手中拿著那張小紙和幾張鈔票，向高第吐了吐舌頭。“得！先騙過幾塊錢來再說！姐姐，我們倆出去玩會兒好不好？等媽媽返來，我們就說把幾家都拜訪過了，但是都冇有人在家，不就完啦。”

這天，冠曉荷在外邊又碰了釘子，回到家中，正趕上冠太太返來不久。她一麵換衣服，一麵喊洗臉水和酸梅湯。她的赤包兒式的臉上已褪了粉，口與鼻大吞大吐的呼吸著，陣容非常的大，彷彿是方纔搶過仇敵的兩三架構造槍來似的。

“誰曉得！招弟，倘使我們打不退日本兵，爸爸真去給鬼子作事，我們怎辦呢？”

招弟先說了話。她是媽媽的“老”女兒，以是比姐姐得寵。“媽，傳聞路上遇見日本兵，就要受搜尋呢！他們專用心的摸女人的胸口！”

他是在兩處教書。一處是市立中學，有十八個鐘點，都是英語。另一處是一個上帝教堂立的補習黌舍，他隻教四個鐘頭的中文。兼這四小時的課，他並不為那點很微薄的酬謝，而是願和校內的意國與其他國籍的神甫們學習一點拉丁文和法文。他是個不肯教腦筋長起鏽來的人。

再由黌舍走出來，他感覺心中輕鬆了一些。但是冇有多大一會兒，他又感覺這實在冇有甚麼可對勁的：一個被捉進籠中的小鳥，固然發憤不再啼唱，又有甚麼用處呢？他有點頭疼。

說完，她伸著耳朵聽；倘使尤桐芳有甚麼抵擋的表示，她籌辦大肆打擊。

高第和招弟並不像媽媽那麼熱情。固然她們的家庭教誨教她們喜好熱烈，豪侈，與玩樂，但是她們究竟是年青一代的人；她們多少也曉得些亡國的光榮。

七

明天，招弟又提起仲石來，高第嚴厲的答覆：

“我看哪，你是又想仲石了，冇有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