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八四節 胭脂藕,黛青衣(二)[第2頁/共3頁]
“我當日之以是提起惠風,提起惠風身上的委曲,涓滴冇有抱怨夫人的意義,更是向來冇有想過,要讓夫報酬她做甚麼。”華芙頓了頓,儘是擔憂的神采:“實在夫人好好地活,不要自暴自棄,不要徒然糟蹋了身子,也算是為惠風的心願在保重。因為她至死,也牽掛著夫人是否安好。夫人現在如許……”
舒娥吃過早餐,紫毫端來了茶水,丁香則用銅盆打了洗手的水讓舒娥洗漱。
舒娥對鏡悄悄歎了口氣,說道:“惠風的氣韻,是荏弱中帶著清雅,眉梢眼角,又老是帶著一絲孤寂的神采。另有她的臉頰,也過分清臒了。”
“要規複那幾日病中的虛虧,又不想吃藥,不好好用飯如何行?若不是前些日子我一味的固執,身在病中還不肯多吃一口飯,又怎會……初七早晨,又怎會不是時候地暈倒?”舒娥說著低下了頭,悄悄咬了咬嘴唇。
華芙高低細細打量了兩眼,走近舒娥悄聲說道:“夫人忙著讓我找出這黛青色的綢子做衣裳,又叮嚀不要讓紫毫瞥見,本來是為了……為甚麼?”
舒娥對著鏡子又看了看,問道:“你說像不像?”
“她?”舒娥對華芙一笑,“她的心機,你一定冇有看出來一些。既有了靠近皇上的機遇,她還不現身存候?又如何會將我引到崇文閣,便立即消逝不見?”說著緩緩展開雙臂,問道:“孫娘子,你看如何?”
“夫人是想……如悅公主,會有傷害?”華芙的聲音帶著驚奇,微微發顫。
“那便如何?”丁香微微蹙眉。
“單看衣服,很像惠風的,夫人穿在身上,卻冇有那麼類似。”華芙又走近一點說道:“夫人在神韻上,另有些差彆,不過如果離得遠,或許便看不出來了。”
舒娥笑著看了看華芙,說道:“孫娘子,有甚麼話不能說?”
舒娥搖了點頭,說道:“如果哪天劈麵瞥見,說不定會想起。定然是宮裡的人不錯,隻是一個個想去,又彷彿都不像。或許是入夜冇有看清楚的原因吧。”
舒娥話未說完,丁香已經忍不住輕聲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