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零八節 露濕晴花春殿香,月明歌吹舞昭陽[第1頁/共3頁]
丁香和菊豆看著舒娥的身影翩然消逝,丁香方纔回過甚來,看著一臉焦炙的菊豆,問道:“你一再勸止舒娥,到底是如何回事?”
丁香寂然坐倒,半晌呆呆不語,隻是看著菊豆,俄然丁香強笑道:“三少爺從不是那樣不知分寸的人,逃婚的短長,他比任何人都清楚。”但是看到菊豆臉上的擔憂,丁香牽強的笑意又垂垂淡了下去,丁香略定了定神,倉猝站起家來,說道:“菊豆,我們去,去截住舒娥。”
舒娥隻撿一些輕巧的事情跟祖父提及。
菊豆看著丁香,歎道:“夫人已經出去了,再說另有甚麼意義?”
王公貴族家中的女子為了出入便利,粉飾容顏,多有戴麵幕的,並不敷奇。大宋朝時各地多有瓦舍,內裡有的新到的妓女,初度露麵之前,也多喜好戴上麵幕。另有一些賣藝的歌妓,以歌喉為生,也會戴上麵幕,以示賣藝不賣色之意。
不過半年時候,祖父卻已經朽邁很多。祖父雖從然諾那邊曉得舒娥進宮後當了永安夫人,對舒娥的環境,卻也隻要徒然擔憂。
舒娥在門外靜聽很久,確認內裡並冇有外人,方纔拍門出來。
“娘娘待我很好。”舒娥滿臉笑容,對著祖父說道。
丁香吃了一驚,忍不住後退一步,手肘碰到了牆壁,方纔驚詫止住:“三少爺離家出走,不,那如何會?悠然居的丫環不是說,老爺派少爺去采辦禮品了嗎?”丁香一麵語無倫次地說話,一麵止不住連連點頭,“難怪悠然居的舊人一概不見,難怪老爺整日憂心忡忡,難怪我們去處老爺太太存候,問起三少爺,老爺會是那樣惶恐。但是,三少爺說不定真的有甚麼事。隻是哪有將要新婚的人,家中放著使不完的下人,本身去采辦禮品?他不會離家出走,逃婚已是不義,太後指的婚,逃婚但是抗旨呀!”
是以家下世人見到舒娥遮住臉麵,也並不覺得奇。隻是倉促看上一眼,站在路邊躬身施禮罷了。
“養心苑?”菊豆奇道:“你是說夫人是要去養心苑?”
菊豆卻並不走,隻是看著丁香說道:“不消了,如果能攔,我方纔必然極力攔住。但是擋得住月朔,擋不住十五。就算我們遮著這件事到了八月十五,穀旦一到,舒娥還是會曉得。”
實在宮中的餬口是如何,多年身為太醫、父子同朝為官的劉安,又如何不知?孫女越是說得輕描淡寫,他的心中就越為她感到擔憂和顧恤。
菊豆看了看門外,伸手扶住了丁香,低聲說道:“曹尚兩家的婚事,三少爺已經拒過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