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九零節 含愁更奏綠綺琴，調高弦絕無知音[第1頁/共3頁]

舒娥略感不美意義，接過茶笑道：“這茶當然是好，卻不及普洱茶彆有風味。”

“當日我寫這首曲子，便恰是客歲的中秋之夜。曲中所寫的故事，也恰是嫦娥奔月。隻是總感覺這個名字用得太多，想要另尋。不料在夫人聽來，還是是嫦娥奔月。”說著兩人都笑了起來。

“夫人是說這首曲子，便叫《有所思》嗎？”瀾川彷彿隻聞聲了舒娥的前一句話，恍然大悟道。

“這些曲子，事關嚴峻，本該請夫人坐鎮教坊，督導他們排練的。隻是氣候暑熱，教坊中職員稠濁，恐怕累了夫人。”楚公公笑吟吟地說道。“依我看，夫人也不必每日定時來此，何時想來，隻看夫人便當罷了。不管何時到來，想聽那首曲子，便令他們奏給夫人聽。瀾川的曲子已經大抵成了，剩下的也在抓緊練著。我這就去另為夫人清算一處房屋，等夫人來時略坐。如何？”

舒娥聽了瀾川的言下之意，竟是將本身當作了知音之人，心中又是欣喜，又感羞怯，笑道：“凡是我大略曉得些操琴吹笛的事理，便不會藏拙。隻可惜我實在不懂……”

“這曲子的意蘊裡，便有月色含在此中。清輝匝地，異花爭香，正合八月十五所用呢！前麵更是飄然超脫，彷彿仙女月下起舞一樣，恰好由虞娘來歸納！隻是前麵未免有些淒然之意，卻不知如何舞出來纔好？你這曲子我隻聽到後半首，前半首如何，我卻不曉得了……”

教坊附屬宣徽院，楚公公乃是 的。此次大宴，教坊的細樂便由他總管。

“曲子已然別緻，名字便俗些，卻又何妨？何況瀾川的嫦娥奔月，又豈是彆人的嫦娥奔月能夠對比？並且這是用慣的典故，放在中秋正對景，曲調固然哀傷一些，卻也不怕壞了氛圍的。”

半晌，瀾川院裡的小寺人引著一名中年寺人走了過來。這位公公麵貌端嚴，氣度清雅，想必是久在音樂聲中，本身又是精通樂律之人，氣韻風采與平常執事的黃門內侍大為分歧。小寺人說道，這位便是宣徽院南院宣徽使夏竦相公身邊的近侍，楚公公。

“楊美人派人來講，虞娘進宮獻舞，卻不肯用之前跳過的曲子，想要另選新曲，另排新舞。我便請楊美人也將我的這支曲子抄了送出去。”

舒娥的話尚未說完，瀾川卻已經鼓掌站起家來，側過身子，將這首曲子完整吹奏一遍。曲儘意存，兩人都是久久不語。

舒娥和瀾川又將其他十一首曲子一一同楚公公考慮商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