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拚百口郭令公報恩 複兩京廣平王奏績[第3頁/共7頁]

臣伏睹原任詞臣李白，昔蒙上皇知遇之恩，將不次擢用，乃竟辭榮遁隱，高臥廬山，斯其為人可知。今不幸為逆藩所逼，臣聞其始而卻聘，繼乃被劫，偽命屢加，堅意不受，身雖羈困，誌很多降；而議者輒以叛人謀主目之，則亦過矣。臣請以百口保其無他。白故有恩於臣，然臣非敢以私恩為白遊說也，事平以後，當有眾目共見者可為援證；倘不如臣所言，臣與百口甘伏國法。

英傑拚家酬昔日，謫仙厭世再昇天。

李泌這句話，因知張良娣忌廣平王之功也，常讒譖他，恐肅宗又為其所惑，故言及此。當下肅宗聞言，悚然道：“安有是事，卿之良言，朕當謹佩。”李泌複哀告還山。肅宗道：“且待東京報捷，朕入西京時再議。”自此又過了幾日，東京捷報到了，報說賊將自西京敗北後，收合餘眾保陝城，安慶緒遣嚴莊引兵助之。郭子儀與賊戰於新店，葉護引本部兵追擊厥後，腹背夾攻，賊兵大潰，屍橫遍野，賊將棄陝而走，子儀遣兵分道追擊。嚴莊奔回東京，勸安慶緒棄東都城，率其黨走河北，臨行殺前被擒唐將哥舒翰等三十餘人，獨許遠自刎而死。子儀奉廣平王入東都城，出府庫中物與葉護，又命官方助輸羅錦萬匹與之，免於俘掠，百姓歡騰。恰是：

說罷，張說還恐他年太幼，未能即解，又對他說道：“此是我借棋覺得周遭動靜之喻，汝自賦周遭動靜四字，不成泥棋為說也。”李泌道：“這曉得。”即信口答道：

至德二載，肅宗駕至鳳翔，命廣平王與郭子儀等出師規複兩京。子儀以番人回紇的兵馬，其精銳，請旨征其助戰。回紇可汗遣其子葉護，領兵一萬前來助戰，肅宗許以重賞。葉護請於克城之日，地盤士庶歸朝廷，金帛後代歸回紇。肅宗急於勝利，隻得承諾，聚朔方等處軍馬，與回紇西域之眾，共一十五萬，剋日起行。李泌獻策，擬先攻範陽，搗其巢穴。肅宗道：“雄師既集，正須急取長安，豈可反先勞師以攻範陽？”李泌道：“今所用者皆北兵，其性耐寒而畏暑，今乘其新至之銳，攻已老之師，兩京必克。然賊敗其他眾遁歸巢穴，關東地熱，春氣一發，官軍必困而思歸，賊休兵秣馬，伺官軍一去，必複南來，是交戰之未有已時也。不如先用之於塞鄉，除其巢穴，賊退無所歸，然後大兵合而攻之，必成擒矣！”肅宗道：“此言誠善，但朕定省久虛，急欲先規複西京迎回上皇，不能待此矣！”遂不消李泌之言，兵馬望西京進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