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 4 章[第4頁/共6頁]
路過文物局,方向盤一打拐出來,他歇息一個多禮拜,張主任應當已經返來了,他想看看對方有冇有帶東西。
單位房有些悶,丁漢白得空喝酒吃菜,展開舊床單鋪好,把石組長帶回的文物碎片倒騰出來,蹲在床邊賞識。石組長湊來問:“都是襤褸兒,你喜好?”
“催命一樣。”丁漢白去洗漱,不慌不忙。紀慎語內心焦急,進寢室給對方籌辦好衣服,一摸衣櫃犯了職業病,目光流連盤桓,縱著鼻尖聞聞,屈動手指敲敲,把木頭的硬度光芒和藹味全明白一遍。
丁延壽笑起來,他這輩子隻嘚瑟這一點:“你師哥說話辦事惹人厭,但本領冇得挑。”他看向丁漢白,忍不住指責,“慎語來了這麼久,你倆冇參議參議?那住一個院子都乾嗎了?”
這聲“師哥”給丁延壽提了醒,他指著丁漢白看紀慎語,說:“慎語,上學也不能荒廢技術,我們這行纔是主業,其他都是副業。你既然認我做師父,我把會的都教給你,找不著我的時候讓漢白教你也是一樣的。”
紀慎語冇白白擔憂,翌日一早他都清算好了,可丁漢白的寢室門還關著,背角處的空調機連夜事情,漏了一灘涼水。他看時候還充裕就坐在走廊等待,趁便把講義拿出來複習。
他明顯提示丁漢白早點來接他了,丁漢白為甚麼不來?
丁漢白的神采像不忍卒聽,參議?他冇美意義奉告丁延壽本相,怕紀慎語臊得遁地。抬起眼眸一瞥,冇想到紀慎語打量著他,一臉開闊。
丁漢白早健忘陳年舊事,笑著奔逃,鑽進車裡還能聞聲大爺的叫罵。開到街上才逐步想起來,他當時候鉛筆盒沉甸甸,一支筆四支刀,煩哪個教員就給人家車橫梁刻字,蠅頭小楷,刻完刷一層金墨。
大爺繞暈了:“你是他哥?”
“冇有啊,慎語不是明天上學嗎?”薑采薇說,“你不是賣力接送嗎?我覺得你帶著他在內裡吃……”
“頓時放暑假了,你先隨便跟一個班上課,等期末測驗完看當作績如何樣,再讓教員給你安排牢固班級。”丁延壽挺歡暢,倒了一杯葡萄酒,“院長和我熟諳,芳許當年來這裡玩兒,還送過他一座三色芙蓉的桃李樹,至今還擺在他辦公室呢。”
丁漢白推車疇昔,伸手摘下紀慎語肩上的書包,很沉,他拎著都嫌沉。他有點不曉得如何開口,終究還是那德行:“你如何不等著我,瞎跑甚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