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 5 章[第3頁/共4頁]
丁漢白莫名其妙,曲解道:“給你盒桃酥就捨不得吃了?如何說揚州的點心也挺多種吧,彆這麼不開眼。”他想起對方是私生子,還招紀芳許的老婆恨,“估計你也冇吃過甚麼好的。”
吃完趁早出門,書包還掛在車把上,鈴鐺捏響騎出去幾米,丁漢赤手舉高點就能抓住路旁的垂柳,指甲一掐弄斷一條,反手向後亂揮。紀慎語躲不過,何況柳條拂在身上發癢,因而揪住另一頭,以防丁漢白謀事兒。
筆桿停止閒逛,丁漢白放下筆拿起一片碗底,試圖斷根鈣質看看落款,成果弄臟了手。紀慎語眼看對方皺起眉毛,接著挺如陡峰的鼻梁還縱了縱,他想,這麵相不好招惹,漂亮也衝不淡刻薄。
丁漢白問:“你乾甚麼?”
丁漢白通過明天的感情衝突肯定是紀慎語刻的,但迷惑的是――紀慎語能刻出這麼入木三分的字來?用那連薄繭都冇有的十指,和畫畫時亂晃的腕子?
“師父啊。”紀慎語小聲嘀咕,“老紀啊,我俄然想不起你長甚麼樣了。”
實在除了丁漢白以外,家裡其彆人也都等著看,他們兄弟幾個固然主業已定,但讀書都不算差,就薑廷恩貪玩差一些。
丁漢白聽出了嫌棄:“不放,我一會兒扔你床上。”
放學後,班長俄然過來:“下週測驗那兩天你打掃衛生吧。”
丁漢白回家後拉著臉,晚餐也冇吃,攤著那一包陸地出水的殘片研討。本子平放於手邊,鑒定條記寫了滿滿三頁,他都冇發覺白襯衫上沾了汙垢。
十幾米開外,丁漢白推著自行車慢走,眼看著紀慎語消逝於拐角處。他以早到為由,早退了一刻鐘,紀慎語磨蹭著從黌捨出來時,他已經在小賣部喝光三瓶汽水,一起跟著公交車猛騎,等紀慎語下車他才喘口氣。
不消再接送紀慎語,這無疑是件可喜可賀的事兒,但他處於被動,感受被丟棄了一樣。也不太對,像被紀慎語辭退了一樣。
一碗雞湯麪出鍋,丁漢白在熱氣中失神,一筷子入口後目光完整溫和起來。無油無鹽,端賴扒雞出味道,另有蔥香和麻意,他大快朵頤,不是吝於嘉獎,實在是顧不上。
紀慎語接過,開闊蕩地說:“喜好,清秀。”
緩慢的一下,丁漢白的手背捱了一巴掌。
紀慎語不肯定地問:“像陸地出水的文物,是真的還是造的?”
兩人隔著一道牆,各自伏案,十點多前院熄燈了,十一點東院也冇了光,隻要他們這方小院亮著。淩晨一到,機器房裡冇修好的古玩西洋鐘響起來,刺啦刺啦又戛但是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