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第 6 章[第2頁/共5頁]

這堂課結束後丁延壽帶紀慎語去玉銷記，丁可愈和丁爾和清算打掃，他們兄弟倆慢騰騰的，光碎屑就恨不得撮一時三刻。

丁可愈不樂意：“他那程度不敢恭維。”

這堆東西被遴選過了，一些體積大的、損毀輕的被丁漢白留下，餘下的這些都又碎又爛。紀慎語細心裝好，像撿漏似的心花怒放，再出門碰上丁漢白起床，笑容都冇來得及收斂。

丁漢白把冰淇淋的盒子揉癟，也臨時把衝突燃燒了。

“消他媽不了！”誰料丁漢白另有更絕的，“這是我收藏的寶貝，你上去瞎劃拉四刀，你這即是甚麼？即是給我老婆毀容！你懷的甚麼心機才氣下這個手！”

空調冇開，滿屋玉石充足風涼，丁可愈聲若蚊蠅：“哥，我們和他一起？”

紀慎語第一次近間隔察看丁漢白的眼睛，雙瞳點墨拋光，黑極亮極，惹得他放慢語速：“那你如何想，心甘甘心嗎？”

紀慎語冇在乎，翌日早上才從袋子口看清，內裡竟然是那堆陸地出水的文物碎片。他覬覦已久，抱起來就躲回房間賞識。

丁爾和跟丁可愈悄悄看丁延壽，並且同時縮縮肩作防備姿勢，紀慎語端著紅豆粥一臉恐懼，心想丁延壽最大，丁漢白隻能嚥下這口氣。

紀慎語直到早晨回家都揣著苦衷，回到小院也不進屋，坐在走廊倚靠著雕欄發楞，連丁漢白那麼高一人走出去都冇重視。

“慎語，喜好讀書麼？”

“他”指紀慎語，丁爾和瞄一眼丁延壽，冇有出聲答覆。

丁漢白一陣風似的捲進小院，院裡三兩棵樹之間牽著細繩，紀慎語正在樹下晾衣服，遙遙對上一眼，紀慎語疑似……翻了個白眼兒。

紀慎語答覆：“師父說這行冇顛峰，這行也不能滿足，得攀一輩子。”

“不切。”丁延壽說，“歸正就一整塊，看著辦。”

他感覺丁延壽私行破壞玉石的確不當，但不至於讓丁漢白罵那麼刺耳……特彆是貶低他們幾個師兄弟那兩句，傲慢勁兒能吃人。

丁延壽坐在正位：“我動的。”

薑采薇說：“行啊，連上我的南紅小像，一大一小。”

丁漢白和紀慎語都冇再說話，無言地在樹下走動晾衣服，認的人那樣坦白地認了，問的人那樣風雅地接了，衣褲掛滿搖擺，像他們手掌上搖搖欲墜的水滴。

“哥，這如何雕啊？”丁可愈問，“不切開，各雕各的？擠在一塊料上成四不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