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第 6 章[第3頁/共5頁]

丁延壽坐在正位：“我動的。”

這堂課結束後丁延壽帶紀慎語去玉銷記，丁可愈和丁爾和清算打掃，他們兄弟倆慢騰騰的，光碎屑就恨不得撮一時三刻。

丁爾和跟丁可愈悄悄看丁延壽，並且同時縮縮肩作防備姿勢，紀慎語端著紅豆粥一臉恐懼，心想丁延壽最大，丁漢白隻能嚥下這口氣。

冇等紀慎語回話，一陣短促的腳步聲從內裡傳來，世人齊齊望向門口，就見丁漢白亂著頭髮闖出去，金剛瞋目都不如他火氣大。

這堆東西被遴選過了，一些體積大的、損毀輕的被丁漢白留下，餘下的這些都又碎又爛。紀慎語細心裝好，像撿漏似的心花怒放，再出門碰上丁漢白起床，笑容都冇來得及收斂。

丁漢白臉上的火氣卻冇消減一星半點：“你動的？你活了半輩子看不出來那是甚麼層次的料？那是天然構成！是極品！”他已經衝到桌前，一巴掌砸在桌沿上，把兩根油條都從盤子裡震得滾出來，“最要緊的，那是我的料，我至今冇捨得碰，你給我糟蹋了！”

紀慎語頭回被丁漢白誇，算來算去又是最熟的，因而把丁延壽那番話奉告丁漢白。丁漢白聽完持續吃，眼也不抬，眉也不挑：“打動？”

薑采薇說：“是慎語。”

紀慎語被這比方激得一顫抖，他出聲解釋：“師哥，師父是要考我們，讓我們雕――”他冇說完被丁可愈踹了一腳，幾乎咬住舌頭。

紀芳許都冇那樣對他說過。

“他”指紀慎語，丁爾和瞄一眼丁延壽，冇有出聲答覆。

清算完，歸正紀慎語走了，缺一小我冇法籌議，又擔憂丁漢白返來發瘋打人，乾脆丁可愈跟丁爾和也先按兵不動。紀慎語已經到了玉銷記，陪丁延壽野生檢索分類，把籌辦上櫃的貨最後遴選一遍。

粥湯盛好，薑采薇挑著紅豆多的一碗給紀慎語，問：“漢白還冇起？”

“哥，這如何雕啊？”丁可愈問，“不切開，各雕各的？擠在一塊料上成四不像了。”

“慎語，喜好讀書麼？”

“消他媽不了！”誰料丁漢白另有更絕的，“這是我收藏的寶貝，你上去瞎劃拉四刀，你這即是甚麼？即是給我老婆毀容！你懷的甚麼心機才氣下這個手！”

他也扭臉看紀慎語：“我姓丁，這是我的任務。”

丁漢白透過白衫看紀慎語的臉，眼裡浮出他的芙蓉石。浮影略去，紀慎語的臉變得清楚，讓人思慮這是不是就叫芙蓉麵。

丁漢白吃驚道：“紀慎語？！紀珍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