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九十九章 昔日故友[第1頁/共4頁]

那老官員笑了笑對身後的一乾官員道：“你們先行歸去辦差，老夫這裡和老友敘話舊。”幾名承平天國官員告彆後便先行乘馬車拜彆。

江國霖聞言忍不住也望了疇昔，王凱接著說道：“這上海槍械總局現下算是我們東方最大的火器製造工廠了。足足有上萬人在那片廠子裡做事，我們用來打你們的槍炮多數是從那邊製造的。”

此言一出江國霖和周起濱大是難堪，陶恩培一拍腦袋道：“雨農，你看老夫這記性，前幾日來了公文，說老衙門這邊幾間空配房要用來看押幾個被俘的清廷官吏，本來就是你們兩啊。”

門路兩旁蒔植的懸鈴木，隔路樹臂幾可連接，暑天行走非常蔭涼。路旁樹下各種攤檔安排開來，從街頭連到街尾。攤位上，袍服裙衫、頭花金飾、鞋帽巾襪、果品散食、盆景藝品、玻璃器皿等等應有儘有，乃至另有洋貨雜品五金等，果然是人隱士海、熱氣騰騰，繪出了一幅繁華山塘販子圖來。四周皆商肆連接，各種商號、茶肆、酒家、劇場、堆棧等無不具，但卻彷彿少了些煙館和花樓。

江國霖拉過周起濱道：“陶公，這位是廣東按察使周起濱，易陽（周起濱字）這位是陶恩培陶公。”

王凱眼睛也不抬隻是說道：“那邊是上海槍械總局，造槍造炮造機器的。”

江國霖臉如死灰，扶著馬車窗欞的手不住顫抖起來，口中喃喃自語道：“本來如此、本來如此……”也不曉得他說的是甚麼意義。

陶恩培和周起濱見禮以後，便要帶兩人說是回本身府上話舊，王凱當即上前禁止道：“陶大人，這兩位是我的犯人。”

江國霖沉默了半晌後奇道：“你就不怕說很多了我們逃脫以後泄漏了這裡的奧妙？”

酒過三巡，席間陶恩培儘是說一些滿清的好話，江國霖越聽越是皺眉，也不曉得陶恩培如何變得如此大逆不道，周起濱則隻是微淺笑而不語，也不擁戴也不辯駁。

王凱淡淡的說道：“兩位大老爺。我是奉了號令伴隨兩位前去軍政司衙門。但有甚麼想問的無妨直問，我獲得的號令便是知無不言言無不儘。”

江國霖神采通紅，側頭抱拳道：“陶公，餘本想以死就義的……”

陶恩培哈哈一笑說道：“我要說你，你反說我。”跟著也舉杯道：“不錯，當年老夫的確如此說來，但前麵另有兩句話更加首要，那便是以我等畢生所學造福天下百姓，纔不失聖賢教誨。”

行過洋涇浜的門路以後，隔著洋涇浜遠處能夠瞥見一大片矗立的煙囪和連綴不斷的磚瓦屋子，靠著那邊的地盤上鮮少有民居修建。周起濱獵奇的問道：“那邊是何去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