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九十九章 昔日故友[第2頁/共4頁]

王凱也不矯情，隻是一攤手道：“陶大人，我可冇錢。”陶恩培笑罵道：“軍中發餉便在前日，你會冇錢？拿著吧，老夫天然不會讓你壞鈔。”說罷陶恩培本身取出幾塊銀元來，王凱笑著接了，喚過兩名隨行看押的兵士叮嚀了幾句後便帶著剩下的幾名流兵跟從陶恩培等人進了衙門。

陶恩培停下酒杯歎道：“記得雨農乃是道光十八年進士出身，便即任了翰林院編修之職，當時初到任雨農還是個愣頭青，便是老夫帶雨農上任的。”

江國霖拉過周起濱道：“陶公，這位是廣東按察使周起濱，易陽（周起濱字）這位是陶恩培陶公。”

那老官員笑了笑對身後的一乾官員道：“你們先行歸去辦差，老夫這裡和老友敘話舊。”幾名承平天國官員告彆後便先行乘馬車拜彆。

來到本來上海道衙門外，王凱跳下車來道：“下水兵政司已經搬家到閘北新區去了，這裡原是清妖上海道台衙門，疇前下水兵政司在這裡辦過公事，現下為了便利老城的百姓辦事儲存了幾個司部的分部在這裡。內裡空屋子很多，今晚在這裡歇宿。”

江國霖和周起濱都是沉默無語，過了半晌後周起濱忍不住問道：“貴上為何要如此安排？如果入天京，走長江水道不是更近麼？”

陶恩培趕緊止住道：“慢來，你死做甚麼？就義？殉的哪一國？滿清可不是我們漢人的國度，雨農，你大錯了。”見江國霖和周起濱兩人不言語，陶恩培轉頭對王凱道：“這位……哦，官銜是上尉，這位小哥上尉，他們要關在內裡哪間屋子？我帶他們出來，你讓部下兵士幫我們買點酒食過來，老夫就在內裡配房和他們話舊如何？”

江國霖和周起濱下得馬車來，卻不見其他一同被俘之人，扣問的目光纔過來，王凱已經很機警的答道：“兩位在廣東官聲不錯，便是這類報酬，葉名琛、柏貴那些狗官可享用不了這類報酬，還在船上圈著呢。”

王凱見周起濱望向本身，淡淡的說道：“那邊是洋人的租界。兩年前上海各路定名，西王親身定名南京路，便是上海最為繁華的處所。我們這是囚車，可不能往那邊過。”

江國霖略略遙敬便將酒一飲而儘，麵色張紅的說道：“可陶公為何要委身於賊？莫非陶公就忘了忠義二字了麼？”

江國霖神采通紅，側頭抱拳道：“陶公，餘本想以死就義的……”

門路兩旁蒔植的懸鈴木，隔路樹臂幾可連接，暑天行走非常蔭涼。路旁樹下各種攤檔安排開來，從街頭連到街尾。攤位上，袍服裙衫、頭花金飾、鞋帽巾襪、果品散食、盆景藝品、玻璃器皿等等應有儘有，乃至另有洋貨雜品五金等，果然是人隱士海、熱氣騰騰，繪出了一幅繁華山塘販子圖來。四周皆商肆連接，各種商號、茶肆、酒家、劇場、堆棧等無不具，但卻彷彿少了些煙館和花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