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鐘離（上）[第3頁/共4頁]

“都是五尺男兒，父母養這麼大，做些甚麼不好，卻來打打殺殺。胡亂傷人不說，現在還賠上性命，也不知家人如何難過。”他一邊將那些人的刀收起來，一邊嘴裡念唸叨叨，“我不將爾等埋起來，乃是便與家人認領，亦警省彆人，以儆效尤。天道好循環，本日狹路相逢，收了爾等性命亦是天意。來生須長些心，天無絕人之路，再苦再累也莫走這般正道，好幸虧野生妻育兒，奉養父母……”

我內心歎口氣。前麵幾個推著小車挎著承擔的行人都未曾被難堪，唯獨我們被攔了下來。早曉得這般費事，我就不妄圖這桓府的馬車，本身到市中找一輛又破又土的驢車也好。

“你們可曉得，前兩日，襄城那邊出了一件大快民氣之事。”

中年人已是一副客氣的模樣，拱拱手：“豪傑那裡話，本日我等不識真顏，倒是叨擾了。”

“行俠仗義的也不獨夏侯衷一家。你們可傳聞過明光道？”

我也愣了愣，心想這老張公然深藏不露。

打劫的人也並非前次碰到的那樣，幾小我拿著刀仰仗天時襲擾行人，而是幾十上百的流民攔在路中不讓走，就算呂稷拿出刀來也無可何如。

“口說無憑。”中年人聽老張這般說，倒是神采安靜，“我等安知這是孫全等人的器具。”

我心中一緊，正要往身後摸刀，俄然被老張按停止。

“夏侯衷？不就是阿誰號稱豫州第一匪首的？”

我問他：“這些刀收來做甚？”

老張歎口氣，點頭，將那些刀放到馬車上，坐到車前持續駕車。

我瞭然。不想這老張另有這般殷勤的考慮。

“些許閒話不說也罷，吃菜吃菜。”一人號召道。

老張歎口氣，未幾言。

豫州城乃是豫州的州府地點，城外亦人來人往，甚是繁華。

中年人愣了愣。

“哦？一個匪賊，竟有這般本事？”

世人皆暴露猜疑之色。

我聽得這話，不由頓住。看向老張和呂稷，二人仍自顧地喝茶用食，似無所覺。

不過而後的路途倒是順利，老張亦經曆充沛，又過了兩日以後，我們三人已顛末端豫州城。

“老張，”呂稷忍不住，道，“還是快些上路，遲了隻怕另有賊人餘黨來抨擊。”

“這便是風趣之處，”那人不緊不慢道，“你們可知，為何官府將夏侯衷視為豫匪首惡？”

“豪傑慢行。”那中年人淺笑，在路邊拱拱手。

進入豫州以後，門路時好時壞，時而有些偏僻之地。上回碰到的劫匪，就是在一處荒郊中碰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