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鐘離（上）[第4頁/共4頁]

老張歎口氣，未幾言。

不過而後的路途倒是順利，老張亦經曆充沛，又過了兩日以後，我們三人已顛末端豫州城。

我正就著茶水吃乾糧，聞得中間席上的人在說著話。

瞅去，隻見那幾人皆麵麵相覷，方纔說話的人神采哂然。

此言一出，連那些嚷嚷的人亦溫馨了下來。

打劫的人也並非前次碰到的那樣，幾小我拿著刀仰仗天時襲擾行人，而是幾十上百的流民攔在路中不讓走，就算呂稷拿出刀來也無可何如。

老張道：“都是凶器，自是要收起，不然再落入彆的賊人手中，難道又是不法。”

“哦？那倒是功德，誰不知那些人作歹多端，遭殃的人很多。”

“明光道？這名字甚耳熟，可就是那前朝……”

“怎講？”

世人皆暴露猜疑之色。

老張點頭：“你又犯殺戒, 他們雖凶悍, 可想來都是貧苦人, 走投無路才做了匪賊。”

“休得猖獗！”這時, 呂稷終究走出來, 橫刀擋在車前，沉聲喝道，“再上前, 休怪兵刃無眼！”

匪賊們哪管他, 為首舉刀便砍。卻見刀尖寒光掠過，那兩人俄然收回慘叫，未幾, 倒在了地上。看去, 一個喉嚨被割開，一個胸膛被刺穿，皆瞪著眼睛，神采可怖。

“何事？”

“說到匪賊。”另一人道，“你二人可知夏侯衷？”

老張亦笑，將韁繩放下，下車去。

豫州城乃是豫州的州府地點，城外亦人來人往，甚是繁華。

“孫全疇前乃夏侯將軍部下，刀上亦有將軍的印記，豪傑不信，自可查驗。”

“傳聞他在豫西糾集了兩千餘人，官府數次圍殲皆不成，反被他打敗退連連。”

我心中一緊，正要往身後摸刀，俄然被老張按停止。

“豪傑慢行。”那中年人淺笑，在路邊拱拱手。

“我看是剿不清。”一人道，“自前朝大亂以後，江洋匪盜何曾斷過。且戰亂之時，各處諸侯，那個帳下無幾個收編來的草寇。都是有利不起早，糾集些宵小之徒占些地盤，有了官身便是官，無官身便是匪，嗬嗬……”

“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