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金元寶（五）[第5頁/共7頁]

玄憫：“……”

劉衝如有所思地點了點頭，又低頭認當真真地折起了新的。

“怎的俄然就變了味？”薛閒兩手死死抓著他的僧衣，忍不住轉頭看了眼，就見那一老一少已經順著窄門出來了，非論是行走姿勢或是神情行動，都有種浮泛而肅殺的詭異感。

薛閒正欲開口，卻聞聲本不該有人的屋裡俄然傳來了模糊人語。

而這禿驢腳尖一轉，半點兒不擔擱地又站在了第三道窄門口。

那青石板鋪就的空中，那雕著木花門額的屋子，以及那株探出牆頭的老樹和盤虯而上的長藤……這不就是先前薛閒睜眼的那到處所麼？！

“我們誤闖死門，會落得何種了局？”薛閒問道。

“如何換？”玄憫垂下目光。

待他完整規複神智，想要追疇當年，那人已然杳無蹤跡。

她這話還未說完，背麵著倉猝慌跑來一個丫頭，氣喘籲籲道：“快！快到背麵去！老太太怕是——”

不過薛閒畢竟不是莽夫，轉眼便認識到了一些古怪之處。

玄憫冇接他這句，倒是又問道：“那你原身又在那邊？”

玄憫眉心一蹙，當即抬手在唇邊一觸，表示他噤聲。

劉衝做彆的有些笨手笨腳，折起元寶來倒是諳練很多，可見冇少幫手摺。他摺好一個，托在手心，昂首衝老太笑，一臉想要被人嘉獎的憨傻。

玄憫：“……”

那一兜紙元寶很快燒了個潔淨，老太敲了敲柺杖，拉著劉衝一起進了屋。成果也不知那傻子莽魯莽撞碰到了甚麼，兩人前腳進屋，後腳就傳來一聲脆響，聽著像是甚麼瓷物摔碎了。

拿銅鏡何為？

玄憫沉默移開目光。他本著眼不見為淨的意義，仿效之前所為，將這孽障放回了腰間的暗袋裡。不過這回他略微講了點人道，冇有讓其沉底，而是讓這孽障露了個腦袋，能夠趴在暗袋邊，時不時透口氣。

她一手搭在劉衝手腕上，像老樹殘根緊緊扒著泥地普通，死死攥著劉衝。另一隻手則拄著一根灰撲撲的木質柺杖。即便如許，她跨過門檻的行動還是有些勉強。

另一個圓臉的丫頭接道：“不曉得，這藥方我們也不懂，把老太太照看好就是了。昨個夜裡真是嚇死我了，老太太一口氣如何也喘不上來。幸虧我大著膽量捶她後背一記。今個夜裡是你倆守吧？千萬看緊了！”

不過在落下的刹時，他已經從一個清臒的大活人，噗嗤一聲變回了紙皮人。約莫是為了共同玄憫手掌的寬度，他還特地將紙皮縮小了幾圈，攏共不過一個巴掌大，就這麼悠悠然如同枝頭墜下的落葉一樣，躺在了玄憫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