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章、瘋對瘋[第1頁/共3頁]

“當！！”

吐出一口濁氣，在清冷的月光下，方從睡夢中醒來的方祥榮看著麵前陌生的天下，怔怔入迷。他很少做夢，特彆很少記起分開悟真天道之前的事情，但是本日，那份總讓他懷著畏敬之心的影象卻又再次復甦…或者能夠看作是某種不祥之兆？

這類陌生而又熟諳的豪情顛簸竟讓心如盤石的老劍客多了幾分顛簸，他睜眼看向肩頭的鳥兒，但一時之間泄漏的氣味卻在他挪動目光的同時驚走了肩頭的小生靈，總算髮覺到腳下並非岩石的鳥兒振翅飛遠，連帶著老劍客心中那一瞬而逝的顛簸一起，永久消逝在暗中當中。

抖落銀灰，靠坐在大樹枝椏間的方祥榮翻身而下，然後…握緊了那柄方纔從泥土中刨出的寶劍。

“呼…”

在間隔書院不遠的處所，一股夾帶著猖獗、平靜、清聖、渾沌的古怪氣味俄然升起，而在不久以後，更是一道半清半濁冇法辯白的劍氣破空激射而來！

方祥榮悄悄一笑，終究從劍鞘中將蒙塵多時的劍刃拔出…已經十多年未曾重見天日的鋒利劍身不見涓滴傷痕，更冇有半點兒鏽跡可言，即便是逆著淡淡地月輝，還是折射出可駭的寒光。

“疇昔是我冇能擺脫執念，即使是偽道學所造，但寶劍何辜？”

如此這般的動機隻是倉促一閃，便被瘋道人完整拋諸腦後了。

――驀的，晚歸的鳥鳴在他耳邊響起，早已是天賦高人的他僅憑聲音也能辯白出飛鳥的地點…這小東西彷彿是錯把一動不動的老劍客當作了能夠歇腳的岩石，竟然就這麼大咧咧的站在他的肩頭，鳥爪的觸感以及生物的特彆氣場隨即便在不異的位置伸展，已經闊彆數十年的暖和隨即高聳呈現。

“當年，他把你交給我時叫你‘衛道’，到頭來卻不過成了為那些蠅營狗苟之輩行輕易之事的虎倀，本日既然讓你重見天日，變也該換個名字…哈！本日起便叫你‘除魔’如何？”

…

絕情所指的，不但是無恨、無懼、無怒、無牽無掛，卻也是無愛、無情、了偶然義的含義…練就絕情心法的老劍客早已到了極高深的程度，身為天賦高人的他比平凡人獲得更多，卻也落空更多。

度量絕情劍的他坐在屋頂，卻並冇有半點兒睜眼瞻仰星空的意義，反而隻是這麼一向保持著沉默，靜聽林中流風，靜聽半夜人聲，靜聽時候統統之聲。

但是不幸的是，徹夜，老劍客卻必定冇法持續沉默下去了…

他這平生，早已決定不信神，不遵道，隻為一口浩然之氣，如此，另有甚麼祥與不詳可言？又何必糾結於那不成回追的過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