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泠姬[第2頁/共4頁]

眺望著杜充華，席蘭薇感覺內心發空，雖知是出了變數，卻不知這變數出在那裡、對本身有害有害。

“你不必在乎這些。”杜充華的笑容添了兩分，在夜色中帶起這份妖嬈，“想來你那天是瞧出本宮的局且用心攪了，可見你不是個愛被人擺佈的――本宮也不是。但應下你的事已應下了，你想圖清淨，本宮成全你。本日隻提示你一句，你應了本宮的事，你也莫要忘了。”

約莫是她晨省後俄然去叫人有些蹊蹺，清和不放心，一起疾走，來時已經氣喘籲籲，連禮也顧不上行，見了她就急著問：“娘子如何了？”

小退了半步，席蘭薇垂首肅立，麵色卻冷意清楚，成心讓對方瞧出她的防心似的。泠姬麵色微滯，遂又笑語嫣然：“令儀彆在乎，本宮隨口說說罷了。”說著又瞧了瞧十餘步外的殿門，“快出來吧，彆擔擱了。”

內心莫名一緊，剛好宮娥奉了茶來，頜首接過飲了一口。

聽似客氣的道賀，呈現在這個時候卻不免讓席蘭薇設防――她端莊被召去侍寢的時候，這位泠姬都冇來賀她、回家探親時亦是未曾多說半個字，現在不過隨便召去一見……她反倒來道賀？

回到雲宜閣歇下，席蘭薇在幽幽燭火中，神思愈發腐敗。

“令儀。”杜充華笑意淡淡，停在她身前睇了睇她，“本宮曉得你必然奇特，本宮為甚麼會在宮宴上。”

席蘭薇長沉下一口氣，笑意漫開：這後宮裡頭，兵來水來，到底還是得宣室殿那邊來擋、來掩。

席蘭薇把事前寫就的紙箋往秋赤手中一塞，還是眉頭淺蹙，清楚有苦衷。

席蘭薇怔了一怔，頜首福身見禮。餘光瞥見兩旁的宮人皆退了開來，知是杜充華的意義。

這就說不通了，禁足的旨意是天子下的，她是用甚麼體例讓天子解的禁？

舒顏宮離祺玉宮並不算遠，這算是個好處，不必起得太早、也不必擔憂到得晚了失了禮數。

跨入舒顏宮宮門，那通往靜莊殿的寬廣宮道上，宮女寺人幾步一個，垂首侍立，皆是麵龐謹肅。

宮宴在將近子時的時候才散了，席蘭薇略有醉意，搭著宮娥的手往祺玉宮走。在踏進宮門之前，杜充華的步輦卻擋了她的路。

蘭薇回到房中靜等，半點睡意都冇有。等了一盞茶的工夫，聽得珠簾相碰微響，抬眼便見秋白返來了，揮了揮手命旁人退出去，秋白垂眸一福，悄悄稟道：“說是本日徐氏入宮先見了陛下，陛下便許杜充華見徐氏了――厥後，杜充華是隨徐氏參的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