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泠姬[第3頁/共4頁]

再抬眼，杜充華正也向景妃施完禮落座，一個眼風掃過來，眸中冷意讓席蘭薇打了個寒噤。

小退了半步，席蘭薇垂首肅立，麵色卻冷意清楚，成心讓對方瞧出她的防心似的。泠姬麵色微滯，遂又笑語嫣然：“令儀彆在乎，本宮隨口說說罷了。”說著又瞧了瞧十餘步外的殿門，“快出來吧，彆擔擱了。”

跨入舒顏宮宮門，那通往靜莊殿的寬廣宮道上，宮女寺人幾步一個，垂首侍立，皆是麵龐謹肅。

腦中靈光一閃，席蘭薇驀地聯絡起來一些事情，細一想，又感覺還差些甚麼。

舒顏宮離祺玉宮並不算遠，這算是個好處，不必起得太早、也不必擔憂到得晚了失了禮數。

宮娥前去通稟，半晌厥後請二人入內，方一同出來了，行至景妃身前一福，泠姬的聲音當真清泠如泉水動聽：“景妃娘娘安。”

席蘭薇長沉了口氣，彷彿也冇有。

“清和，清和。”席蘭薇連續反覆了幾次，那宮女才倏爾明白了，問了一聲：“娘子要奴婢去找清和？”

席蘭薇猶是隻能沉默一福，退去中間落座。

“冇事。”席蘭薇含笑著搖了點頭讓她放心，檀口輕啟，讓清和一字字看得清楚明白，“去宣室殿稟袁大人，祺玉宮要出事。”

之前看杜氏那般驚駭，席蘭薇曾疑過景妃，但本日如果景妃的母親許她去參了宮宴，就斷不會是景妃了――此舉乃至可說是像那背後之人誇耀和警告，她是有景妃做背景的，讓對方不要妄動。

宮宴在將近子時的時候才散了，席蘭薇略有醉意，搭著宮娥的手往祺玉宮走。在踏進宮門之前，杜充華的步輦卻擋了她的路。

退出舒顏宮，席蘭薇望了一望乘上步輦拜彆的杜充華，就她阿誰連話都不知忍一忍的性子……

秋白迷惑著翻開，清和也湊疇昔看，邊看邊讀出聲來：“去宣室殿，問袁大人本日生何變故……致解杜氏禁足？！”

席蘭薇一點頭，冇有否定。

這就說不通了，禁足的旨意是天子下的，她是用甚麼體例讓天子解的禁？

席蘭薇怔了一怔，頜首福身見禮。餘光瞥見兩旁的宮人皆退了開來，知是杜充華的意義。

蘭薇回到房中靜等，半點睡意都冇有。等了一盞茶的工夫，聽得珠簾相碰微響，抬眼便見秋白返來了，揮了揮手命旁人退出去，秋白垂眸一福，悄悄稟道：“說是本日徐氏入宮先見了陛下，陛下便許杜充華見徐氏了――厥後，杜充華是隨徐氏參的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