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第2頁/共3頁]
弟弟剛纔還陽光光輝的臉一下陰了下來:“姥姥姥爺被計生辦的人抓去了,媽媽剛去給他們送飯了。”
如果弟弟來歲考上高中了,就要到縣城上學,每年學費都得1500元,彆的住校還要餬口費。一學期下來,起碼也要2500元,一年就要5000元。統統這些,豈是淺顯鄉村家庭接受得起的?以是,一向以來,這是壓在我和媽媽心上的一塊沉重的大石頭。
這個天下上,有多少東西是我冇法瞭解的啊。想到這裡,我用力地甩了甩頭髮。但不管如何,設想即將見到三年冇見的媽媽和弟弟,內心還是說不出的衝動。
不管我們情願不肯意,所謂的教改今後,教誨財產化,己是不爭的究竟。
我俄然記起明天在火車上,四周幾小我議論時說的幾句話,現在想想,不是冇有事理的:“房改是把你腰包掏空,教改是將二老逼瘋,醫改成你提早送終,社改讓你喝西背風。”
海鷗比我在家裡高了一頭,己經長成一個帥帥的男孩了,麵龐清秀,衣服整齊。看到他,我感覺統統在內裡受的屈辱和白眼都有了回報。
“再窮不能窮教誨!”我實在不曉得這條標語到底指的是甚麼意義!
另有,我們現在實施的是九年任務教誨,那任務教誨到底是甚麼樣的任務呢?如果遵循本義來瞭解,任務教誨就應當算是免費教誨,可究竟又是如何呢?究竟就是,九年任務教誨以後,學費收回了突飛大進的竄改。
媽媽歎了口氣說:“你孃舅孃舅媽甚麼時候回家流產了,他們就甚麼時候放人。如果不流產,就要交齊兩萬元錢,他們纔會放人。”
我孃舅隻要一個兒子,本年8歲了。孃舅和舅媽是上世紀九十年代中期結的婚,當時恰是打算生養最為嚴格的時候。當時候,鄉裡賣力打算生養的人,常常於半夜時分,出期不料地帶一夥治安員開進村落,將地點村落有身或生有兩胎以上孩子的婦女強行帶走,如有不從命的,則五花大綁扔到車上。有的流產上環,有的則直接結紮。如果當事人聞訊跑了,輕則將當事人家裡洗劫一空,爬房推牆,牽牛拉糧。重則牽涉到當事的父母、兄弟、鄰裡。
這16億人丁中,都會人丁獨一3億,這3億人丁對隻生一胎政策履行得比較完整。但這並不是說都會人本質就比鄉村人高,而是因為他們都捧著所謂的“金飯碗”,若生多了,便有丟“金飯碗”的傷害;最首要的是,這個“金飯碗”是畢生製,不但在職時當局賜與很好的醫保、住房公積金、人身保險等等候遇,就是退休了,也有非常充沛的養老保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