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朵飄零的花:東莞打工妹生存實錄

第23章[第2頁/共3頁]

她活力地說:“你是新員工,我跟你在一台注塑機上己經很虧損了。你看看桌子上堆這麼多貨,你如果再如許跑廁所,我們明天要加班到十點鐘也做不完呢。”

那些零件從注塑機裡出來時,就象一條條樹枝上結的果實,大多數是玄色的,我看到彆的注塑機台前也有彆的色彩的,非常敬愛。這些小“果實”有的本身會從“樹枝”上掉下來,有的要我們用手摘下來,然後“果實”分門彆類放好,把“樹枝”扔在一個大塑料筐內。厥後我才曉得,這些“樹枝”叫水口料,還能夠再用的。

剛從注塑機出來的小零件是滾燙的,以是不要立即去摘。偶然候,那些小樹枝會因為機器不好或彆的啟事出不來時,我們要把手放進機器裡去拿的,好象除了燙並冇有彆的傷害。因為冇有經曆,我的手老是被燙。最煩的是削披鋒,開端的時候感覺很好玩,但削的時候長了,拿著小刀的右手拇指和食指便很疼。我看了吳少芬的右手,有的處所裂了幾個口兒,有的處所還掉了皮,比我媽媽的手還要粗糙。

五樓住的全都是注塑部女員工,501到505住的是A班員工,506到510全都是B員工。柯蘭蘭被分到502,是A班,即現在的夜班;我被分到506,是B班,B班現在正在上夜班。我出來時,她們都起床用飯。我把東西放在最左手第二張床的上鋪上,便也拿著碗筷去飯堂。

阿誰困呀,恨不得倒頭就睡。當然是不能睡的,就是趴在桌上歇息一下都要被罰款。到半夜兩三點的時候,這類困的確達到了極致。為了驅走打盹,我用力揪著胳膊上的皮膚,想讓本身復甦些。可平時很敏感的皮膚卻因為困而麻痹了,揪了再疼也冇了感受。我隻好不斷地瞅著牆上的鐘,但願過得快些、再快些,可那鐘上的三根指針好象也睡著了似的,好久好久才動一下子。那一刻,我真恨不得光陰象流水啊。

最後實在受不了了,我隻好藉口上廁所,然後蹲在廁所裡合一下眼睛。第一次,我約莫合了五分鐘,第二次非常鐘,第三次我再想進廁所時,吳少芬不乾了。

因為無聊,我們便發言,我才曉得,她男朋友就在我們這個班,叫盧猛,是個打料員,偶然也會過來加料。正說著,盧猛就提著一包料過來了,濃眉大眼的,非常帥氣。盧猛衝我友愛地笑笑,偷偷遞給她一把瓜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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