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又一次與你重逢[第2頁/共4頁]

「他在劍橋大學被洋鬼子欺負時，還是我替他討返來的，辦派對、搞詩會哪一次不是我掏錢，私底下他都喊我一聲哥，叫他小摩算是客氣的，不信妳問問幼儀，我要叫她嫂子，小摩對峙我喊她弟妹。」

慚愧地放下琵琶，回到茶桌上，喝了一口茶潤潤喉，眼睛儘是哀怨與不解。

項東毫無負罪感。

「真想曉得，我說給妳聽。」

愛不釋手，喜孜孜進到內間換衣，不久煥然一新，以培華女中門生身份表態。

「就曉得妳會如許，我早籌辦好了，拿去換上。」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繩，項東真怕了，怕舊事重演，無窮循環。

相對於螓螓的一臉茫然，項東則是非常驚奇，她竟忘記，情願為他放棄統統，捐軀性命在所不辭的愛人，身在此中，冇人比他更體味，她對康慕河的情義有多濃烈，畢竟他曾那麼妒忌戀慕，恨不得扒他的皮，吃他的肉，啃他的骨。

情之所至，心之所至，對於心上人，項東如何看都美。

比來茶社客人都說他的琴藝大有長進，彷彿登堂入室，她明白這是拜宿世影象之賜，兩輩子加上功力，在技法意境把握上，天然不是同年紀的人能比擬。

「我們在總統府交際委員會辦公室見過麵，她被他父親教得很好，如果不跟妳比的話。」

「就是這個。」

「項鍊在這裡。」

項東閉起眼睛享用暌違近百年的噪音，卻在螓螓一張口時狠惡地展開。

「妳之前不會這麼奸刁，你宿世爹媽瞥見了，必然會覺得你被邪祟附身，找天師作法驅邪。」

他傷得起，但捨不得螓螓再痛苦一次。

「等我一下。」

奉上第二泡茶後，螓螓起家，抱起架在牆上的琵琶，調絃正音，微微一笑，按弦彈撥，雋永、悠遠的古曲信手拈來，揭示出超齡的技藝。

男人將禮盒交到女孩手裡，女孩放在桌上翻開，取出一件七分，一彆喇叭袖口而是窄口，綴一圈白邊，領邊滾花，肩前有刺繡，下身是西式百褶裙，款式複古，用料精美，一看就曉得是技術不凡的徒弟花了心機打版重製。

「嘴巴客氣點，徽因學姐挺照顧我的。」

「對，冇錯，我之前就是穿它上學。」

一個轉調，螓螓冷不防改換當代逗趣的歌曲，瞥見項東目瞪口呆的模樣，她笑得跟朵花似地。

「真正的好茶，連第一泡都不容錯過，最後的滋味或許略帶青澀，卻有著原始純粹的麵孔，像是幼年，浮滑而率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