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又一次與你重逢[第3頁/共4頁]
與項東相逢後,宿世影象垂垂復甦,舊事一點一滴蓄滿腦海,歡樂多,愁苦少,讓她越加記念迷戀。
「但是你十八歲了耶。」
「為甚麼你便能夠叫我螓螓?」
女孩又更動稱呼,男人既是他疇昔的丈夫又是攀著血緣的親戚。
「因為你宿世跟此生乳名都是螓螓,而我不是。」
男人冇有因為女孩的稱呼而驚嚇,習覺得常地接管,緩慢搖了點頭。
卡謬說過,春季是另一個春季,春季的每一片葉子都是一朵小花。
奉上第二泡茶後,螓螓起家,抱起架在牆上的琵琶,調絃正音,微微一笑,按弦彈撥,雋永、悠遠的古曲信手拈來,揭示出超齡的技藝。
「嘴巴客氣點,徽因學姐挺照顧我的。」
「儘量作你本身,我照單全收。」
「像是我們上輩子初見麵的那一段光陰。」
「另有今後叫我項東,我現在不是你的前夫表哥了。」
茶是特貢級碧螺春,茶壺用的是壺身扁、壺口大、壺壁薄的紫砂段泥壺,碧螺春不耐悶,段泥壺透氣最好。
將茶飲儘,甘美回乾的汁液,好似黃蓮般苦澀。
女孩鼓著腮邦子,嬌嗔抱怨,有點持寵而驕,認定不管她說、做甚麼,男人都會無窮製包涵。
慚愧地放下琵琶,回到茶桌上,喝了一口茶潤潤喉,眼睛儘是哀怨與不解。
浮泛的眼神裡,毫無康慕河的影子,老天爺讓他們相逢,賜回相互的影象,同時將停滯兩人愛情的禍害完整剔除。
「表哥是我見過最都雅,對我最好的人,當時的表哥像是一把開鋒的劍,鋒利刺眼,閃瞎了整間培華女中的門生,曉得你是我的未婚夫,小敏、樂樂差點把我給撕了,連徽因學姐都暗裡向我探聽過你。」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繩,項東真怕了,怕舊事重演,無窮循環。
茶社裡,女孩將等候的高朋迎了出去,一改在人前端莊溫馨,笑嘻嘻地,以與她年紀符合的活潑靈動,在男人跟前轉了一圈,過膝的裙襬在空間劃出一道弧線。
「他到底是誰?我一點印象都冇有。」
螓螓冇籌算等閒放過他,固然明知當時她對這位表哥兼未婚夫也是保持著賞識態度,並不架空,就是忍不住要玩弄一下。
螓螓用嫌惡眼神看向項東。
上一次如許安撫項東是在宿世,一樣是為了徐誌摩,負氣之下,他用心去挑逗陸小曼,陸小曼是以追到家裡來,項東卻帶著她飛到重慶度假,讓保護狠狠挖苦她一頓,對空開了一槍趕人,差點冇把陸小曼氣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