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三四[第1頁/共4頁]

繡帕漸漸燃了起來。那曾被匕首紮穿，也曾被心血滲入卻始終收藏的繡帕，現在卻漸漸化為了灰燼。灼烈的光焰將這孤傲的夜晚一分不差地映在淩厲眼中。安然。勿念。邱。一個一個字，消逝，化為烏有。

手上也有很多種的。

你隻是終究對我絕望了。

不會，你不會恨我。我還不體味你麼。

你如許大本領的人，總會找到的！邱廣寒笑道。她隨即又一轉念。或者――有個處所――你能夠去嚐嚐……

卓燕一笑。說說看？或許還不晚。

你要我到那裡找他？總不是去青龍穀吧？

為甚麼？

邱廣寒才發明卓燕實在底子不消擔憂――因為“不堪寒”她底子上不去。滑不溜手的山壁她見了就要抽口氣。

邱廣寒固然心有疑竇，卻還是點點頭，又道，但是明天你不就走了嗎？

照如許看來，你此次返來。不會分開朱雀山莊了？

我返來了也有半個月了，明日便要回一趟朱雀洞。卓燕道。我讓你與蘇扶風好好談談，是為了讓你在前麵一段光陰裡照顧好她。

那你……甚麼時候纔會返來？

你說這話究竟甚麼意義？摸索我麼？

他當然曉得她不會再在這裡的，但她竟壞這張一種不實際的等候――那日未等候而實現的，與此克等候了但未實現的――這此中有著多麼大的落差！但――他回身。輕巧地。或許該換個位置。或許這一回該是有一天你返來這裡，而我在這裡等候。他關上門，閉目，沉入另一個好夢；忽而又驚覺，快速將門翻開――每一天都不知來去多少次，但看到的，仍然隻是肅肅的竹葉，與慼慼的白霜。

瞿安還是微微一笑。如果那天你動了手，你現在大抵已不能站在這裡了。

幸虧我隻熟諳你們兩個。

他停頓了一下。

淩厲的女人多得數不過來，這世上你要照顧的人未免太多了。

一年了麼。邱廣寒撫動手中刺繡。一年之前。我繡下那幅繡帕，給你和邵大哥報安然，也給你們我身在那邊的表示。一年以後，淩大哥，你還能一樣讀懂我的意義麼？或者你已經恨我入骨了呢？

我曉得。

即便是武功儘廢地被逐離青龍教安慶駐地，即便是得知邱廣寒要嫁予邵宣也――他也未曾有過這類感受。他倉促告彆茶家。四顧卻茫然。

我？我能做甚麼？

卓燕還真是甚麼都奉告你。他的神采，竟似是俄然變了一小我，甚或還微微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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