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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先主本人。
他莫名地又沉悶起來――他原想要單疾風受旬日十夜的痛苦才讓他死,但不過一夜之間,本身尚未賞識夠他的慘呼與殘狀,他便歸了西。想到此端他便一拳擂向桌麵。如此太便宜他了!
隻留那三人麵麵相覷。程方愈苦笑了笑,道,教主便是這般。
拓跋孤微微昂首,伸指――彷彿在空中一頓――點了點淩厲。你出去。
他咳嗽起來,“撲”地一口血吐在地上,再也冇有力量說話。淩厲手中的刀抬起,卻不知如何動手。
先主當時亦是如此說,拒不承認此事,但那日的確是先主將單夫人喚至居室,未曾想便是單夫性命絕之時。那單疾泉被令尊所傷以後,曾破口痛罵他,令尊一怒之下,派人以酷刑加於其身,終至其飽受折磨慘死。當時的單左前鋒侑雲兩日以內,先失夫人,再失愛子,再是忠心耿耿,也不免挾恨在心,隻是季子疾民風小,他亦不敢多言,及至教主昔年與單家有所來往時,單疾風恐怕仍尚不知此事,當時教中諸老想必都對這季子深懷憐憫,但想他若不曉,恐反是功德,是以並不說破。隻是單疾風今時本日之表示,顯是已知本相――猜想單侑雲臨終之時,終究未能忍住,將此事奉告了他。單疾風雖常日裡悶悶不語,但心中想必早已決計抨擊,纔會做出這等事來。
叛教當然罪無可恕,青龍教高低皆知,以是冇人來禁止。盧長老道。隻是――教主對他所用之刑,隻怕並非因其叛教,而是――恕我直言――因著教主夫人那件事――是麼?
你說到單疾泉之事――我倒似有幾分印象。拓跋孤道。因為――那日他鬨將上門,我亦在場,不過前後之事,並不清楚。好,就算單疾泉之事不假,但對他老孃行所不軌之事,哼,既然我爹本身都不承認,那便該是子虛烏有――他還不至於冇擔負到這個境地!
胡扯之至!拓跋孤怒而力拍桌沿,那檀木平桌吱啞一響,幸得他這受傷的左掌未曾用得儘力,才站穩了。盧長老,你本年冇有九十亦有八十五歲了,是不是活得有些不耐?
恰是如此。
單疾風之事,極快地傳回了朱雀山莊。實在以卓燕等人的聰明,又怎會猜不到單疾風的了局。
拓跋孤哼了一聲。他死不足辜,本座尚嫌太便宜了他。
你的意義是你公然曉得些甚麼?拓跋孤調子陡高,卻又俄然嗤地一笑。沉聲下去。不過本座並不體貼太多――隻因不管有甚麼啟事,他都合該受這淩遲之刑――即使他單氏一家與青龍教淵源再深。亦罪無可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