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平安鎖裡有祖宗[第2頁/共4頁]

“廢話！”莫雲飛破口痛罵：“誰特麼想一向待在這個鬼處所？”

老農止住哭聲，茫然看著莫雲飛道：“俺不是才說到老四嗎？”

冷風習習，暗香撲鼻，耳畔傳來清脆的鳴叫聲。麵前的暗中被扯破開來，在陽光暉映下，他看到藍藍的天、白白的雲、高大的樹、動搖的草帽，以及……禿頂的老農！

風吹草動，沉寂無聲。老農呆呆看著莫雲飛，俄然懊喪起來：“本來俺這輩孫子得了瘋病。”

老農看到莫雲飛點頭，嚴峻道：“你不信？俺真是你祖宗！你脖子上帶的安然鎖，就是俺當年花五十文錢買來，請地盤爺開過光！專門給老七，也就是你烈祖，但願他平安然安，香火不竭。”

不曉得在田埂上走了多久，莫雲飛始終在麥田邊打轉。他肝火攻心，抓起一塊坷垃砸向麥田，背後傳來老農的聲音：“孫子，你想出去嗎？”

“俺是新野哩！”老農慎重道：“孫子，我們家在新野。”

“瞄！”四五隻野貓從渣滓筒裡跳出來，飛速竄到冷巷牆頭，警戒地盯著上麵。莫雲飛驀地坐起家來，手撐著空中狠惡喘氣，他右手探向衣領，拽出一個串著紅線的碧玉安然鎖來。這安然鎖是爺爺臨終前送的，他冇說這內裡有鬼啊！

“大爺我求你罷休好不好，這褲子送你還不可嗎？”

眼看老農還在講他五歲那年去砍柴的故事，莫雲飛終究忍不住叫道：“祖宗！您就直說本身生辰和年齡吧！”

“滾一邊去！”莫雲飛用力扯著褲子，在夢中他的服飾和白日一樣，西裝領結皮鞋，如果不是有皮帶繫著，現在已經被老農拽掉褲子了。

“我是你祖宗！”莫雲飛大吼道：“再罵人信不信揍死你……不對！”

老農很當真道：“這是輩分，人都有父母，父母往上是祖父母，再往上是曾祖、高祖、天祖、烈祖、太祖、遠祖、鼻祖。俺算過了，二十年一代人，俺恰好是你太祖爺。遵循老一輩的端方，你該叫俺太祖，俺叫你礽孫，可這念著不親熱，還是叫祖宗和孫子吧！”

烈祖？莫雲飛皺眉道：“這是甚麼稱呼？我如何不曉得？”

“你，你能不能說淺顯話？”莫雲飛喘著粗氣道：“大爺，我真聽不懂你在講甚麼。”

“這夢太可駭了！”莫雲飛哀嚎，放棄操縱疼痛醒來的籌算，轉而保衛本身的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