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無風自動[第1頁/共3頁]

這女人還真是心急，竟然一天都等不了。姈兒假裝苦苦回想了一番的模樣，“阿誰紫甚麼的娘子，想不到你也會來這裡喝酒。”

太陽落山後，姈兒蹲在牆邊為幾株薔薇澆水。花開得恰好，表情卻大不一樣了。她一時髦起，就仰著頭朝隔壁的院子裡張望。俄然肩頭一沉，有人站在了身後。她不耐地翻開那隻手，“流螢，彆鬨。”

柳宴到了攬月閣時，蕭世謙早已在那邊等待。他手指敲擊著桌子，嘴角噙笑，一副閒適得意的模樣。見到柳宴排闥出去，他迷濛的眼眸裡漸漸滲進些清澈。

“哈……哈哈。”好久，柳宴聽到蕭世謙略帶苦澀的笑聲。“前幾日母妃大病一場，父皇才賞了個豫章王的名號。現在這般，安知不是因為當年的事纔有所慚愧。”

“朝堂之上變幻莫測，隻一件事——”柳宴的語氣近乎嚴苛，“還請殿下照實奉告。”

蕭世謙知他所指，神采垂垂髮白，揮了手叮嚀阿竹出去。當年林淑儀被迫侍君，又懷胎七月生下二皇子，宮人不免有所猜想。幸虧蕭世謙自幼聰明非常，很替皇室長臉，那些風言風語才垂垂散去。連蕭世謙本身也曉得，這是他身為皇子最大的軟肋。

“公主可知三郎喜好讀甚麼書、聽哪首曲子、去甚麼處所散心，另有他最大的慾望是甚麼？”許紫煙的話一字一字清楚地落在姈兒心上，使她不得不斷下了腳步。她茫然看向樓內，等候著更加傷人的下文。

他另眼相看。柳宴此時還是直直地望著他，蕭世謙的臉隱在屏風投下的暗影裡，看不清楚。

姈兒聞言暗自驚奇，流螢已經搶先說出了她的疑問：“你如何曉得駙馬在這裡？”

蕭世謙讚美地看了他一眼，“柳兄身在宮外，動靜到是通達。我公然冇有看錯人。不過——”他拿起麵前酒杯把玩，眼神驀地間變得鋒利，“父皇的情意，孤倒是越來越看不懂了。你可知邇來最對勁的是蕭衡和蕭雩妍？”他們二人聯手把持朝政，朝堂後宮，密不通風。

姈兒縮轉頭，晃閒逛悠地轉過身來。一句“顏大哥，好久不見。”，雲淡風輕，彷彿甚麼都冇有產生過。

這麼和順的行動和語氣，使姈兒心底的委曲完整眾多開來。她一頭栽進顏靖臣的懷裡，“你說的對，柳宴不是我的夫君。”聽到柳宴的名字，顏靖臣抬起的雙手驀地垂在半空。她吸了吸鼻子持續說：“他不想做駙馬，我該如何做？”

柳宴知他意在後一句，“聽聞太子被主上怒斥了一番？太子一貫雅好詩文，昨日又拂了主上禮佛的興趣。”他對上蕭世謙笑意更濃的臉，“殿下新封豫章王，下官還將來得及道一聲恭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