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無風自動[第2頁/共3頁]
“朝堂之上變幻莫測,隻一件事——”柳宴的語氣近乎嚴苛,“還請殿下照實奉告。”
姈兒腦中有一刹時的空缺,仍逼迫本身向前走去。“那你曉得駙馬左臂有一個的傷疤嗎?”她似是活力似的說出這句話,但這是句實話。那是不久前——不,是好久之前,他為護著她而傷的。
太陽落山後,姈兒蹲在牆邊為幾株薔薇澆水。花開得恰好,表情卻大不一樣了。她一時髦起,就仰著頭朝隔壁的院子裡張望。俄然肩頭一沉,有人站在了身後。她不耐地翻開那隻手,“流螢,彆鬨。”
姈兒聞言暗自驚奇,流螢已經搶先說出了她的疑問:“你如何曉得駙馬在這裡?”
他站身來踱了幾步,背過身去。“柳宴,如果真的,你還情願留在孤身邊嗎?”
這中間另有這麼多事,看來二皇子的水很深。柳宴收回前一瞬的驚奇,“殿下既願坦誠相待,下官自當儘力以赴。實在這事仍有轉寰的餘地……”他頓了一頓,看著蕭世謙漸漸轉過身來,胸有成足地說“隻是現下還為時過早。”
許紫煙的嘴角微微抽動,儘力保持一貫大抵的笑容。“公主談笑了,紫煙從不喝酒,紫煙是來見三郎的。”
他另眼相看。柳宴此時還是直直地望著他,蕭世謙的臉隱在屏風投下的暗影裡,看不清楚。
柳宴沉默著看她拜彆,流螢深深看了他一眼,帶著些責備的意味。他想說些甚麼,但下一刻便凜然地向相反的方向走去。有朝一日,隻要那一天另有能夠到來,他就不能說出口。
這個題目,柳宴第一次見蕭世謙時也問過,隻是當時他並未答覆。也恰是這一問,便讓蕭世謙對
“公主可知三郎喜好讀甚麼書、聽哪首曲子、去甚麼處所散心,另有他最大的慾望是甚麼?”許紫煙的話一字一字清楚地落在姈兒心上,使她不得不斷下了腳步。她茫然看向樓內,等候著更加傷人的下文。
許紫菸嘴角一彎,抬眼望瞭望攬月閣的客房,含著幾絲羞赧說:“天然是有人請奴來。”她心一狠攔下身後報信的侍女,就賭一個姈兒不會上樓。“公主倒是有閒情逸緻來此獨酌。”說完她還輕笑了幾聲。
柳宴神態自如,低頭飲了一口酒,“螳螂捕蟬的事理,殿下天然比柳宴要清楚。”他勾起嘴角,“司徒和陳貴嬪不像是沉得住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