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病發[第3頁/共3頁]

二人齊齊轉過甚去，便見一聰明丫頭正扯了一名肩背藥箱的男人超出中門，朝這邊疾走。

美人輕垂臻首，無法一笑，繞太長案，步至外間落座。

“金婆，大夫還冇來？”，又一名四旬高低的婦人快步走了過來，“屋裡不成了，血嘩嘩的淌，跟流水似的，整床的被褥都滲入了！”

雲水居一派平和，青瀾院中倒是雞飛狗跳，亂作一團。

雲水居，秋雲水，正五品孺人。

今歲不知何故，寒氣遲遲不肯散儘。

一席話諷得巧鶯麵紅耳赤，踢著腳尖聲呐蚊蠅，“姑姑不好這般說。”

文嘗頓時心慌意亂，不假思考便側頭移開視野，避諱般乾笑一聲，“夫人何出此言？”

以後，閉目靜診。

“那幾個丫頭年紀尚幼，不免心浮氣躁，怯懦畏事，點透了反而不美。何況・・・・・・”，秋雲水抬眼，盯著文嘗，目光之意味深長，似是要探及她的心底，珠玉白齒中擠出四個字來，“民氣易變。”

熟料秋雲水卻如頑童似的粲然一笑，奸刁地歪著頭，“文嘗嚇到了？我與你打趣呢。”纖細手指拉住那雙粗厚的大掌，擺佈扭捏，“文嘗與我自小瞭解，雖是主仆，但食宿同屋，出入相伴，早已形同一人。將軍府畢竟不由我掌控，府內丫環再忠心也需防備些，文嘗不一樣，知根知底，我還信不過？”

二人點點頭，夫人說得在理。

一旁的奴婢斟了茶，霧氣嫋嫋，茶香四溢，美人側首望向門外，青枝初展，假山疊嶂，桃紅柳綠豔陽天。

“哎呦，府醫大人但是來了，快出來吧，夫人怕是等不及了。”，金婆上前便兩手攥住男人手臂往青瀾院方向強拉。

一名身寬體胖的結實婆子立於院門處，交來回回走個不斷，時不時頓住跺上兩腳，肥厚的鼻翼上滾出一層又一層的熱汗。

春日遲來，總算在尾巴上有些味道了。

“是，那劉昌那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