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衛母[第1頁/共4頁]

“你可受得起五十棍棒？”

文嘗和壓枝站在身後，隻看到她纖影飄搖，將近栽倒在地，實在不落忍，上前一左一右攙扶住。

狄應哼了聲，“如何，禮部容不下你了？”

“是”

隻是無言，偏教得旁人一陣膽怯。

“可有主理內院婦人之事！”，狄應渾聲如鐘，振聾發聵，“你一介朝廷官員，本該竭力為朝廷效命，你看看你的言行舉止，的確為天下男兒所不恥！竟另有臉妄稱禮部員外郎！”

“本日之事就彆對母親說了，她身子弱，接受不起。你隻道我府衙有公事亟需摒擋，過些日子再來看她。”

“夫人――夫人――”，文嘗和壓枝當下喊開了，秋雲水也實在嚇得不輕，疼倒冇多疼，隻是餘光中有一人緩緩走近，心中立定，順勢倒在文嘗懷中，這下，二仆更是慌亂無措，隻剩扯高了嗓門冒死哭嚷起來，“夫人――夫人這是如何了――”

狄瓊之回身，驚奇地望著雲水居主仆，似是初初看到三人般，“秋孺人――”，餘音尚未了，下一句卻急轉直下，厲聲叱罵道，“你這賤婢好不知禮數！”

“明白”，秦媽媽顫聲道。

“是，”狄瓊之恭恭敬敬再拜，起家後垂眼走到秦媽媽跟前，慎重其事地叮囑道，“謹慎奉養母親，莫著了陰詭小人的道，莫讓人傷了母親的心・・・・・・莫再提阿誰無緣的女嬰。”

“不孝子狄興見過父親。”，狄瓊之畢竟幼年，先行移開視野，折腰祭奠。

不待她說完，狄應便滿臉震驚地大步跨入青瀾院。

“是”

“少爺！”，秦媽媽瞪大眼睛驚詫地望著他。

狄瓊之矮身，附耳說道，“若母親偶然得知此事，你就說――待我勢強之時，就是我接她出府之日。”

“你・・・・・・你這個孽障！”，狄應筆挺地伸出充滿老繭的手指，對著狄瓊之的額際，“從本日起，你狄興狄瓊之休要再踏入我將軍府門一步！滾出去！”

三名婆子齊聲道，轉眼間，青瀾院前，一片空蕩。

“好，既然你這般說，我便考你一考。禮部轄下四司，此中禮部司主理甚麼？”

“嗯・・・・・・夫人・・・・・・”

“哼，夫人・・・・・・夫人・・・・・・”，文嘗兩個字觸怒了狄瓊之，一把奪過壓枝手中錦盒，霍然摔擲於身側的牆石上，“嘭”地一聲，朱漆木盒化作木片碎屑四下飛濺，此中藥草白湯嘩啦啦鋪了一地，巧而又巧的，碎裂的瓷片掠過文嘗，單單劃向秋雲水的臉頰，瞬息剝開了一指長的傷口，血珠如雨天瓦簷下滴滴答答的水滴般接連滴下，看起來甚是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