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雲央[第5頁/共5頁]

莫青荷被打得皮開肉綻，半趴半跪著給師父磕了個頭，咬著牙說師父放心。

杭雲央囁嚅道：“要勤奮勤奮，不能荒了玩意，屈辱祖師爺的名聲。”

那邊玉芬捂著嘴，偷偷白了一眼沈培楠：“聽聽，作孽。”

莫青荷一頭霧水，問穿哪件，沈培楠更不耐煩了：“本身挑，冇長眼？”

十五歲那年一場堂會，杭雲央因為麵貌清麗，被南邊來的老闆看中要帶回姑蘇，謝師那天一院子少年哭成一片，師父命杭雲央跪在祖師爺畫像前，叮囑一句往手心打一板子，恨不得把一輩子的事理都刻進貳內心。

大廳裡兩個標緻孩子一個跪著抽泣，一個站著活力，莫青荷讓金嫂取了把戒尺，先往杭雲央手心狠狠抽了三下，冷著臉道：“你走時師父打你一板子說一句話，叮囑的都是甚麼？”

沈培楠便明白了。

杭雲央紅著眼圈點頭。

莫青荷持續道：“師父還說了甚麼？”

周汝白一聽這話急了，他體味沈培楠，這匪賊是出了名的言出必行，倉猝打哈哈：“你三十出頭的人了，跟這倆孩子較甚麼勁，我可奉告你這是文明社會，不是疆場，不能動不動打呀殺呀的，有話好好說嘛。”

莫青荷不卑不亢，迎著沈培楠的目光：“將軍，這是我們梨園行的端方，一碼歸一碼。”

莫青荷一瞪眼睛：“揀特長的！”

“我和雲央從小沒爹沒孃，若不是師父傳授本領早就餓死街頭了，明天不管莫青荷在將軍眼裡是甚麼玩意，都要替師父管束好師弟，請將軍罷休。”

杭雲央撲通一聲跪在地上，雙手抱著莫青荷的膝蓋：“我冇臉見師父，我收到了信，但哪有臉見他！”

周汝白看著這一幕，忍不住笑了，對沈培楠說：“你彆說他還真有點像你，我記得在黃埔讀書，你一個小屁孩子也這麼得得瑟瑟的經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