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離開[第1頁/共3頁]

“倒是怕你不捨得。”卻看李惟湘一副瞋目模樣，輾眼又是一笑，“明朝我輒出發國子監，要調教，也得待我返來不是？先把糕點吃了，湘妹這麼大年紀，莫不是還要我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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徹夜闌珊，民風竹動，竹影索索映軒榭，引得班駁晃眼，再和上黃鶯出穀，真真良辰佳景時，連翹倚門而立，吟詩一副，悠哉悠哉。

沉香衝茯苓使了個眼神兒，茯苓滿目瞭然，輕置了瓷碗，叨教後輒退了出屋子。

“蜜斯，湯藥燒好了，您還是趁熱喝了罷。”

李惟湘鳳眸一斜，多了分許難堪，“不，不謹慎的……哥，連翹人呢？”

未獲得肯首，沉香倒未解纜，卻看李惟湘閘吧嘴道：“明朝至公子何時出發？”

“回蜜斯的話，初辰。”

“公子，蜜斯。”李惟湘乍聽聞，簌地一探看，便瞧一人兒翩翩然端碟而入，還當好是被“關”了的連翹。

這這話音還未落，卻被李惟晝鎮靜了耳朵，身一側，目一轉，言道：“羅管事且慢。“再一揖，”父親，湘妹邇來身子欠佳，昨兒鄢三公子去尋了她，想必正難過著，何況我也未遣人去告訴，隻想叫她睡個好覺。這事兒，儘管了了罷。”

李惟湘瞪了瞪老狐狸，卻又礙著連翹，負氣似的塞了塊許糕點入嘴，這廂嘴裡還鼓得死，卻開口喃喃：“淡得出鳥兒來。”

李惟湘倒是不承情，嗡聲道：“難吃！”

乍聞李惟湘抱怨，沉香忙問了安這廂一轉，一笑：“奴婢晚來了，蜜斯還請包涵。”

卻聽李惟湘一輕哼，也是了結，沉香這又道：“蜜斯，奴婢扶您去淨身。待會兒茯苓端來藥水。”

李惟湘一蹙眉，滿目悲愴，“夙起也要喝？”

“千玄――”

李惟晝話得油滑，叫人想插嘴，也插不上，隻得憋肚裡。羅承聞言止，輾首一探看。見得李如卿，端倪一眯，笑道：“倒是個懂事的，臨行還不忘了你湘妹。”

“明兒早些喚我起來……你再派人去探探采薇閣口風，瞧瞧我的好姐姐有何籌算。”

見李惟湘已然抿了口許茶，她便也不籌措。

李惟湘這廂好不快乎，卻忽而一鎖眉，喃道：“晝哥哥要返國子監？”

打發了李惟晝歸去，掂了塊許糕點，又喚沉香上了杯茶水。

連翹恰陳好茶水，當頭這句倒是叫她不知所措，卻被人一拉，回顧便瞧著了暗笑的二人。

李惟湘倒是個不客氣的，好不易嚥下口氣，輒瞪圓了眸子，“好啊，李惟晝，你又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