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離開[第2頁/共3頁]

換了身清爽的中衣，李惟湘隻覺舒暢多了，出淨房，便瞧著茯苓一手端著藥水入房，其上還飄著騰騰熱氣。

可今兒好不易一次齊桌，卻瞧那不處又一空位兒，看得有人欣喜有人憂，待了好些時候，卻終未見人兒赴餐，李如卿差來管事，麵色略沉，輕言道：“派人去湘瀟苑，傳三蜜斯過來。”

“瞧瞧安逸勁兒，快些去換身衣裳，錯了時候可擱你們擔不起。”看那廂隔窗一展探出個頭來，李惟湘倒是滿目慵懶，卻催得人要緊。

李惟湘倒一改惡劣模樣，衝他懷裡一撲，好生一副不幸兮兮模樣，“哥哥要早些返來，莫讓湘mm牽掛了。”

“回蜜斯的話，初辰。”

“多大的人兒了？”嘴上道這，他倒是捏了塊桂花糕，細細地遞了疇昔，見人兒張嘴，這才送入，這一送一咬，倒好不歡愉。李家公子彷彿一副照顧人模樣，還分外謹慎地伸手拖住瀉下的渣屑。

湘瀟苑可貴的安逸，茯苓差著仆人清院，連翹確是送了早膳返來，倚著欄柱同茯苓嗑家常。

這事兒多，好生叫她憂愁。

李惟湘倒是個不客氣的，好不易嚥下口氣，輒瞪圓了眸子，“好啊，李惟晝，你又誆我。”

沉香一應諾，打下了簾子，輒退了出門。

卻聽李惟湘一輕哼，也是了結，沉香這又道：“蜜斯，奴婢扶您去淨身。待會兒茯苓端來藥水。”

兩人推搡了好一會兒，這才歇停了許。眼看時候倒是不早了，李惟晝停歇了話，彷彿便了副模樣，嚴厲道：“時候已晚，明朝哥哥還得趕路，倒是不陪你了。湘妹這些光陰可不準被人欺負了，身子不好，倒要好生安息。如果有不長眼的衝撞了，儘管寫信遞來，可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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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蜜斯，茶涼了。可要奴婢再去沏壺？”

李惟晝捏捏小人兒的嫩麵龐，“瞧瞧，瞧瞧。哥哥方纔說甚麼？如果你肯進食，便把連翹還了你。這話可有錯？”

“得，得，得，又搬他來壓我。先擱那。”她又一揮手換來沉香，叮嚀道：“時候不早了，行動敏捷些。”

李惟湘瞪了瞪老狐狸，卻又礙著連翹，負氣似的塞了塊許糕點入嘴，這廂嘴裡還鼓得死，卻開口喃喃：“淡得出鳥兒來。”

“不好，你先把她放了。”

李惟晝話得油滑，叫人想插嘴，也插不上，隻得憋肚裡。羅承聞言止，輾首一探看。見得李如卿，端倪一眯，笑道：“倒是個懂事的，臨行還不忘了你湘妹。”

李惟湘倒是不承情，嗡聲道：“難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