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5、語重[第2頁/共5頁]

明麗合了眼睛，讓淚跌落，然後便把事情的來龍去脈，斷斷續續跟景老夫人說了一遍，等說完以後，半個時候都已經疇昔了。

景睿見白叟家語聲陡峭，並不見惶恐暴躁，他也才勉強平靜，從地上直起家子來，抬起袖子擦擦淚：“是，兒子聽母親教誨。”

蘇夫人跟玉婉走到門口，聞言便停了停，轉頭看了明麗一眼，卻又轉回身自去了。

朱氏跟蘇夫人便也退了，玉婉躊躇了會兒，看明麗也在，她便正想留下來安撫老太太，卻聽景老夫人俄然開口道：“婉兒也自去吧。”

明麗也正有此意，便跟衛峰說：“峰兒，你不要亂走，現在風波固然停歇了，難保另有事，你便先留在這兒，我去老太太那邊看一眼。彆的……二爺讓你跟我說的那些話，你不成對彆人說。”

景老夫人說到這裡，卻又悄悄地笑了笑，抬手在膝上撫了撫有些皺的裙襬，淡淡道：“天然，這裡不乏我的私心，因當年你娘輸了……以是我就想你替我償了這夙願，寧家的女娃兒是王妃又如何？她膝下隻要一個女孩兒，但你，如我所料，王爺一早就留意上你，而你正年青，人又聰明，必定得他盛寵，將來生幾個皇子皇女……再加上我們家的助力，一定就不成得那鳳位！”

景老夫人又道：“現在最要緊的是高低一條心，先刺探明白究竟是如何回事，卿小子辦事向來極穩妥，我不信他會做出這類逆天的事來。你也要信賴你的兒子。”

明麗怔怔，景老夫人道：“大抵你也傳聞了，當年，你娘實在本該是端王王妃的。”

景睿景良兄弟兩對視一眼，景睿滿臉沉痛：“刑部的人來勢洶洶，還說是奉了皇後孃娘旨意，我方纔攔著張大人問，看他的意義，是有些人證，可又不那麼齊備，隻說要叫卿兒歸去調查。”

玉婉這才也跟著她母親出去，明麗看向景老夫人，卻聽老太太道：“明麗丫頭留下。”

老夫人起家，走到明麗跟前，抬手將她扶住：“孩子，你有甚麼話瞞著我嗎？”

景老夫人凝睇了她半晌，神采垂垂地重又凝重起來，她取出帕子，探手出去，在明麗臉上悄悄一擦，道：“彆哭了，你身子虛，過分悲傷對身子不好。”

景老夫人見地上烏壓壓一片地人，便點點頭，說道：“你不必哭，也不消惶恐，你自來冇顛末如許的事……難怪會慌了神，我們太常日子太悠長了，才失了警悟，倒是忘了，先前曆朝曆代，世家大族蒙難多的是，般般件件啟事都有。――隻是你先不消急，這件事還未成定論，一定就冇有處理的體例。你若先慌了，讓府裡其彆人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