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船下有耳[第3頁/共5頁]

除了他們兩個活人以外，林縛剛纔還將兩具浮屍、一支短槳係在尾櫓上，換作旁人，一定能猜到林縛的企圖，傅青河經曆老練，轉眼就想明白過來：兩具浮屍不但能夠在逃生時增加水中的浮力節儉體力；關頭時候還能夠魚目混珠吸引水匪的重視力，他們從水下轉移到彆處去；如果水匪亂箭射來，浮屍還是個好抵擋。

林縛將兩根腰帶接在一起，讓傅青河係在腰上，提著腰帶助他也爬上船來。

玄月秋涼，在水裡浸了半夜，精力緊繃著還不感覺有甚麼，上船來給河風一吹，瑟瑟抖，又冷又餓；傅青河的傷也是費事，需求重新包紮——就算統統都籌辦齊當，就算傅青河冇有受傷，要在近三十個東海寇眼皮根柢將兩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孩子從船上救登陸，也是很困難的事情，需求好好籌劃。

“不知怎的，俄然就會了……”林縛隨口解釋道，他記得小時候學泅水時，學了好久都不會浮水，給他老子狠心丟到水裡，在水裡撲騰著灌了好幾口水直到腳踩到河泥豁然間就會了——這個是譚縱的影象，跟之前的林縛冇有涓滴的乾係，想必其彆人也會有如許的體驗，他拿來敷衍傅青河的疑問，也不怕他會看破甚麼。

“是要好好籌劃！”傅青河點點頭，心想林縛能留下來助他救人，那是再好不過，看他剛纔的表示，怕是要強過受了傷的本身；再揣摩他的話意，也曉得他不肯莽撞脫手，求人幫手當然也不能強求對方冒生命傷害一搏。

傅青河還覺得林縛是機遇偶合纔在水裡救了本身，對他冇有寄多大的但願，見他大半個身子浸在水裡替本身措置傷口甚是便當，內心有些奇特。

拂曉時，目睹到了白水河口，前麵就是揚子江，杜榮乘坐的快槳船才偏離河心航道，往東邊的一個河汊子口行去。這時候，前麵的河口起了濃霧，隨風而來，迅爬過遠近河麵，眨眼間的工夫，拂曉晨光裡的遠岸樹草都給遮閉住，滿眼都是白濛濛的霧氣，昂首看吊在船尾桅上的燈籠紅光也有些恍惚。

傅青河還是跪直身子，手貼著船板要朝林縛拜倒，說道：“林公子此時就走，對蘇某、對蜜斯已是大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