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夜半歌聲[第3頁/共6頁]

來如雷霆收大怒，罷如江海凝清光……”

風四娘瞪眼道：“莫說這兩柄劍，我就算要他的腦袋，他也會雙手捧上來的。”

他的腳蹺得很高，鞋底上有兩個大洞。

蕭十一郎動容道：“是甚麼刀？怎會如此鋒利？”

風四娘跳了起來，大怒道：“我是老太婆？我有多老？你說……”

蕭十一郎笑道：“拍你馬屁的人太多了，能有小我氣氣你，難道也很新奇風趣。”

你如果風四娘，你愛不愛他？

她之前向來也未感遭到這句詩意境的苦楚。

蕭十一郎眨了眨眼睛，笑問道：“但他卻將這柄劍送給了你，是麼？”

風四娘道：“你莫非真的已不敢見人了麼？”

風四娘似笑非笑，淡淡道：“這柄劍固然不能真的削鐵如泥，卻也差未幾了，清閒侯一貫將之珍如拱璧，連看都捨不得給彆人看一眼。”

蕭十一郎道：“看來這彷彿是公孫大娘首徒申若蘭所用的‘藍玉’。”

風四娘笑啐道：“你真是個活寶。”

蕭十一郎搖了點頭，悄聲道：“這老頭子是個怪物，我們彆惹他。”

但現在，這男人如果闖出去求她嫁給他，她說不建都會承諾——一個女人到了三十四，對男人的挑選是不是就不會像二十歲時那麼刻薄了？風四娘在內心問著本身，嘴角不由暴露苦楚的淺笑。

家家戶戶門前，都有一攤攤已燒成灰的錫箔紙錢，一陣風吹過，灰燼隨風四散，黑暗中也不知有多少看不見的幽靈正在等著打劫。

之前她最討厭孩子的哭聲，但是現在，她多麼想要一個孩子！她多麼但願聽到本身孩子的哭聲。

枕頭雖已被甩開，床上的人卻已用手擋住了臉。

風四娘恨恨道：“此人真是個鬼，既不肯見我，為何又要讓我聽到他的歌聲？”

竹葉青盛在綠瓷杯裡，看來就像是一大塊透明的翡翠。

風四娘昂起了頭，道：“一點也不錯。”

蕭十一郎笑了笑，悠然道：“除非清閒侯捨不得將兩柄劍都送給你。”

風四娘冷冷地笑道：“莫非他就不能看上我？我莫非就真的那麼老？”

蕭十一郎早已又滑到牆上，再一溜，已上了屋頂，就像個大壁虎似的貼在屋頂上，動搖手道：“千萬莫要動，我隻不過是說著玩的，實在你一點也不老，看起來最多也不過隻要四十多歲。”

他身子從牆上滑下，“撲通”坐到床上，笑著道：“誠懇說，聽到你找我，我本來真有點驚駭，我才二十七，就算要結婚，也得找個十五六歲的小女人，像你這類老太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