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夜半歌聲[第4頁/共6頁]

風四娘道：“除非如何？”

蕭十一郎早已又滑到牆上，再一溜，已上了屋頂，就像個大壁虎似的貼在屋頂上，動搖手道：“千萬莫要動，我隻不過是說著玩的，實在你一點也不老，看起來最多也不過隻要四十多歲。”

蕭十一郎笑道：“就在這裡吃如何？”

蕭十一郎脫口讚道：“好劍！”

鏡中的人看來還是那麼年青，乃至笑起來眼角都冇有皺紋，誰也不信這已是三十四歲的女人。

蕭十一郎笑道：“拍你馬屁的人太多了，能有小我氣氣你，難道也很新奇風趣。”

風四娘瞪眼道：“莫說這兩柄劍，我就算要他的腦袋，他也會雙手捧上來的。”

風四娘跳了起來，大怒道：“我是老太婆？我有多老？你說……”

風四娘咬著牙，喃喃道：“蕭十一郎，你也是個鬼，你出來呀！”

明月冰盤般高掛在天上，月已圓，人呢？

長街的絕頂，有個小小的麪攤子。

蕭十一郎道：“你不必皺眉，這裡的牛肉麪，包你向來冇有吃到過。”

一小我之以是能活下去，或許就因為永久有個“明天”。

門外模糊傳來孩子的哭聲。

這柄“赤霞”竟是柄斷劍！

蕭十一郎笑道：“我一向還覺得你很想嫁給我這個混蛋哩，看來我隻怕表錯了情。”

風四娘飛起一腳，踢在他鞋子上，板著臉道：“懶鬼，又懶又臟，誰叫你睡在我床上的？”

名震天下的蕭十一郎，竟不敢惹一個賣麵的老頭子，這話說出來有誰信賴？風四娘隻感覺又好氣，又好笑。

老張的確已很老了，鬚髮都已斑白，現在正坐在那邊，低著頭喝麪湯，掛在攤頭的紙燈籠已被油煙燻得又黑又黃，就像是他的臉。

蕭十一郎眨了眨眼睛，笑問道：“但他卻將這柄劍送給了你，是麼？”

風四娘皺了皺眉道：“好吧！”

但現在，這男人如果闖出去求她嫁給他，她說不建都會承諾——一個女人到了三十四，對男人的挑選是不是就不會像二十歲時那麼刻薄了？風四娘在內心問著本身，嘴角不由暴露苦楚的淺笑。

她已取出了另一柄劍，劍鞘上鑲著淡紅的寶玉。

家家戶戶門前，都有一攤攤已燒成灰的錫箔紙錢，一陣風吹過，灰燼隨風四散，黑暗中也不知有多少看不見的幽靈正在等著打劫。

風四娘望著他，很久很久，才悄悄地歎了口氣，道：“江湖中人都說蕭十一郎是五百年來脫手最潔淨利落，目光最準的悍賊，又有誰曉得蕭十一郎隻請得起彆人吃牛肉麪，並且說不定還要賒賬。”